柳晞的脸突然有些发热，莫名就觉得有些羞耻。
“所……咳咳，所以你现在是完全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吗？”
宫司辰看出柳晞的逃避，没有拆穿他。
“嗯。所有的。”
柳晞眼神闪烁了一下，所以对面这个人既是他的师尊，也是他的辰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喜欢上两个人，内心充满矛盾跟纠结，不断地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多情跟花心。正饱受煎熬之际，突然发现，原来你喜欢的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欣喜若狂，又无比庆幸。
当然，别扭肯定还是有的。
“对了，心魔呢？心魔还在吗？”柳晞突然想到另一个很眼中的问题。
宫司辰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放心吧，心魔已经被我压制住，翻不起什么大浪。”
柳晞皱眉，“只是压制？没有消灭？”
宫司辰沉默以对。
心魔没有那么容易消灭，即便是他，想要完全消灭心魔也没那么容易。
否则当年早就消灭了，也不会在天雷之下被劈的险些魂飞魄散。
“放心，心魔对我已经没有威胁。”
柳晞显然不信他的话，心魔要是真的没有威胁，之前在荒岛上宫司辰怎么会是那种状态？
“对了，你是怎么想起来一切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柳晞疑惑地看着宫司辰。
按照心魔的说法，师尊的神魂当年只剩下一缕，被送到这个世界投胎为宫司辰。
那现在突然出现的师尊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心魔骗了他？
第150章 一点都不正经
“心魔没有骗你。”
“什么意思？”
柳晞惊诧地看向宫司辰。
什么叫心魔没有骗他？
“心魔对你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是我骗了心魔跟天道。”
“什么？”
按照心魔的说法，北辰当年在渡劫时，因为心魔缠身，自然无法平安渡过心魔劫。
最后那几道雷劫的确是将北辰的魂魄劈散，那的确是九死一生的天劫。只不过北辰在渡劫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天道以为自己劈的是自己要劈的人，殊不知，当时的北辰将自己最重要的一缕神魂藏在了柳晞的身上。
包括柳晞本人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就是北辰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被天雷劈得神魂消散之际，他的那些徒弟会不惜代价将他送入异世界。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天雷连你也不肯放过。更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为了我能够做到那个地步。”
几乎是用整个门派的力量跟天道抗衡，他虽然不知道后面天辰山如何了？但不用想也知道，跟天道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宫司辰的话让柳晞跟着陷入沉默之中。
其实不用宫司辰说，他也知道那些人的下场。记忆解封后，柳晞就想起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当时送他离开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过他的那些同门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
师兄师姐们几乎修为全废，更别提门派中其他修为低下的同门，根本不可能撑的过天道的天罚。
或许如今，整个天辰山都已经不复存在。
看出柳晞的难过，宫司辰安慰道：“别难过，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去看看。或许一切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嗯。”柳晞点头，勉强地勾了勾嘴角。
见柳晞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宫司辰想了想，开口问道：“再次见到师尊，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啊？”柳晞愣了一下，对于突然跳转的话题有些反应不及。
“子熙，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谈谈。”
“什……什么事？”柳晞眼皮一跳，直觉不妙。
正想找借口躲一躲，就听宫司辰道：“子熙，你知晓你每次不愿意面对某件事时，眼神都会闪躲厉害，尤其不敢直视对方。”
柳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