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文,端坐在宝座上,目光威严而冷峻,注视着站在殿下的朝臣们。“海州。”
他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洪亮,回荡在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站在一旁身着一袭墨蓝色的朝服,胸前绣着象征国兵司的徽章的澹台复。
好久不见啊。
韩东文心里想。
上一次见澹台复是什么时候?
现在海州事毕,国兵司也如韩东文所想,难逃其咎。
此刻正是最重要的,切蛋糕的时候。
多亏了惊部,国兵司的蛋糕能切一部分下来,重新分配。
如果说奥利玛、阿蜜拉,乃至血港都属于外部的事,那么此刻内部的事同样重要。
“今我泗蒙与血港交恶,应当做好以歼灭血港为最终目的的准备,因此,海州的重建要侧重防御工事,乃至成我泗蒙临海之堡垒,不应疏忽。”
韩东文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决断,他的安排不容置疑。
而要建造这所谓的临海堡垒,一定不会是小工程。
有工程,自然就需要人承做,自然就有利可图。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此获利的绝佳机会,本来应当是国兵司当人不让的,这就是蛋糕。
而现在……
韩东文盯着澹台复,意识到自己似乎以前很不敢如此不退让地看他。
出乎韩东文意料的是,澹台复似乎比自己设想的要轻松许多。
他没有像从前那般鹰一样的咄咄逼人,反而显得古井无波,甚至在一瞬间给了韩东文一种,这老头变得慈祥了的错觉。
澹台复咳嗽一声,拱手低头:
“启禀陛下,惊部叛变,是为国兵司上下监管不力,国兵司内部将严肃整顿排查,在排查结束之前,恐怕国兵司暂时没有多余人手负责海州重建适宜。”
这是他退出的宣言。
他竟然这么轻易地放手了?
韩东文心里一惊,他竟然这么轻易地放手了?
澹台复的态度如此决绝,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韩东文冷冷地看着澹台复,心中暗自思索。
澹台复的退让是否另有深意?还是他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布局?
无论如何,现在的局面对韩东文来说,是一个重新调整权力分配的绝佳时机。
“很好。”
韩东文语气冰冷,但目光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满意,“既然如此,国兵司的整顿务必要彻底,海州的重建工作朕会另作安排。”
澹台复再次拱手低头:“微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
韩东文收回目光,转向其他官员:“海州的重建工作不能拖延,国法总司与国金总司朝后到太书阁来。”
他顿了顿,想到了太书阁中,应该还有一个人对海州这个地方感情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