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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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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 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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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它要打晕百里渡月吗?但是违反规定啊!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它的宿主会不会挂了?!qaq

桑非晚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也就意味着他压根没指望系统那个怂兮兮只会撒娇的家伙会做什么。艰难握住百里渡月扼住自己咽喉的手,断断续续道:“城主……非晚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咳咳……非晚一心尽忠……”

“口蜜腹剑之辈,真该绞了你的舌头。”

百里渡月单手扼住桑非晚的咽喉,另一只手轻点他的唇瓣,淡淡吐出了那夜桑非晚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龙性本淫,腾云飞过高台,缠柱而欢,遂生此花。月夜盛开,幽香袭人,嗅之情动,神仙难抵……”

“你以龙台兰诱我,难道不该死?”

桑非晚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尽管谁也不知道他在濒死的状态下为何还能笑出来。百里渡月也不知道,于是指尖的力道无意识松了几分:“你笑什么?”

桑非晚得了空隙,喘匀呼吸。他身形一转,忽然将百里渡月反抵在了池子边,唇边笑意隐现,容貌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中深邃而又动人心魄:“我不过可怜城主未体会过人间情爱欢乐,故而以龙台兰诱之,城主怎么不识好人心?”

他嗓音低哑,却更显蛊惑之意。

百里渡月却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一介凡人,寿命不过百余年,难逃三灾六病,竟过来可怜我?”

桑非晚知道,这个人格每次出来都待不了多久,他只要拖延到另外一个人格苏醒过来就可以了。长臂紧紧圈住百里渡月的腰身,任由池水淹没自己:“凡人虽有三灾六病,却也有喜乐欢愉,城主不识情爱滋味,与石头又有何异?”

石头……

百里渡月听见这两个字,微不可察顿了顿,唇边弧度逐渐平缓,神情令人胆寒:“笑话,情爱之物只会损毁道心,早该弃之!”

桑非晚摇头并不赞成。他抬手轻轻拨开百里渡月脸颊两侧的湿发,在对方耳畔温声细语道:“城主若弃情爱,你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一个人倘若无欲无求,心魔就没有扎根之地了,你说是不是……”

他言语中似乎透露了一些什么。

百里渡月闻言面色阴晴不定:“……你认出我们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桑非晚:“城主性情大变,前后判若两人,若是再发现不了,岂不显得非晚愚笨?”

百里渡月闻言无声勾唇,不怒反笑。他用指尖轻轻逗弄着桑非晚的喉结,似在感慨什么,低叹出声:“真是个聪明人……不过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若被他发现,只怕小命难保。”

那个善人格忌讳别人发现此事,恶人格却不甚在意,甚至在不着痕迹挑拨离间。

桑非晚却道:“他不会杀我的。”

百里渡月意味不明挑眉:“哦?看来你倒颇有把握。也是,你若拿捏不了他的心思,他又怎会妄动情根。”

他语罢忽然将身一转,在一片四溅的水花中把桑非晚反压在了池水边,似笑非笑的勾唇道:“那你说说,是他好一些,还是我好一些?”

这是一个死亡命题。

桑非晚轻吻了一下百里渡月细腻的耳垂,语意模糊道:“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自然都一样好。”

“巧舌如簧,”百里渡月看起来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眸光冷冷地注视着他,“本城主若一定要你选一个呢?”

桑非晚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姿势,直接带着百里渡月游到了池中间,牢牢圈紧他的腰身,字句都如一柄裹了蜜糖的毒剑,蚀骨温柔:“那自然是你。”

桑非晚忽然吻住了百里渡月的耳垂,牙齿轻咬,舔吻逗弄,痒意直入骨髓。百里渡月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动作,身躯一软险些滑入池中,最后又被桑非晚牢牢锁住腰身,抵在了池水边。

百里渡月心想这次明明没有龙台兰,自己怎么还是这么难受,皱眉难耐道:“好奇怪……”

他圈紧桑非晚的脖颈,不知想起什么,咬住下唇骂道:“混账,你是不是又弄了什么阴毒下流的花草来。”

桑非晚笑而不语,他用指尖摩挲着百里渡月殷红的唇,意味不明问道:“舒服吗?”

百里渡月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却不见半点扭捏,他扣住桑非晚的后脑,偏头露出自己的耳垂,想再找找刚才的感觉:“你再亲一下。”

桑非晚依言又亲了一下。百里渡月闷哼一声,只觉得耳垂又痒又难受,他无师自通,有样学样轻舔了一下桑非晚的耳垂,讥笑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人间情爱滋味,不过如此。”

倘若忽略他发软的身躯,这句话倒颇有可信度。

桑非晚低笑出声:“真正的蚀骨滋味还未到呢。”

百里渡月闻言正欲询问什么,唇上就悄无声息覆上了一片温热湿软的触感,伴随着舌尖灵活探入时的异物感,陌生到大脑产生了片刻空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桑非晚也是第一次亲人,但他天生无师自通,那种微末生疏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轻吻着百里渡月的唇瓣,然后逐渐深入,使出了百般花样。

只是亲吻。

只是亲吻。

仅此而已。

百里渡月却被亲得眼神涣散,气喘吁吁,俨然已经忘了刚才要杀桑非晚的事。他只能依靠对方的扶持才能勉强站稳身形,被迫享受着这场陌生的体验,眯了眯眼,迷茫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桑非晚笑了笑:“自然是亲吻……”

他对这种亲吻的感觉隐隐也有些着迷,五指缓缓穿梭在百里渡月霜白的长发间,在对方唇瓣上放肆轻咬。衣衫被水浸透,牢牢贴在皮肤上。唇挨着唇,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逾矩。

桑非晚第一次亲人,尚且处于摸索阶段。

不过也只是亲吻,点到即止。

他依旧没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

拖延时间罢了。

百里渡月心想此事倒是颇有意思。他被桑非晚吻得舒适而又惬意,眼尾懒懒眯起,像一只打盹的猫儿靠在对方怀中。指尖不经意落在桑非晚肩上,忽然摸到了一片斑驳的伤痕,睁眼一看,却见是一枚牙印。

百里渡月忽然偏头避开桑非晚的亲吻,他声音阴阴凉凉,挑眉问道:“怎么,他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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