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嘴角微微一扬,这回他并不淹她,把她抵在池壁,一只手托起她,另一只手熟练地撕扯她的衣裳。
傅娇吓得不行:“我还没好全。”
“我自己看。”
说完,他潜入水中托起傅娇,仔仔细细查看了下。
她的伤口摆在眼前,他不禁吸了口气,自己当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他觉得很奇怪,上次在瑞王府被她激怒,他心里似乎有一团消散不开的火气,只有在对她施暴的时候火气才能稍稍克制一些。
他尤记得自己当时犹如野兽,理智全无,身体仿佛成了愤怒的奴隶,失控地对她做着简单粗暴的宣泄。
这种失控的感觉今天又重复了一遍,令他分外不安。
傅娇被他托举着,仿佛打量什么东西似的仔细端详,她忍无可忍的地踢了他一脚:“你看够了没!”
李洵回过神来,松开手浮出水面,抱着她抵在角落里。
他身上全是水,靠近她的时候,湿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身上。
“看到了,是还伤着。”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
傅娇说:“还不快放开我。”
李洵闻言立即道:“倒也不必只需那处。”
傅娇被他说得一愣,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李洵忍不住笑了下,拉起她的手没入水中,一直向下。
傅娇手心似被灼烫了下,忙抽回来,却被他拉住,不许她松开。
过了很久,傅娇手都算了,李洵才尽兴地松开手。
他们从净房出去,傅娇的脸又红又烫,压根抬不起头来,跟在李洵后面亦步亦趋。
当真东宫人的面,李洵已经无所顾忌,他转身拉起走得缓慢的傅娇,让她走到自己身上,他撩了撩傅娇额前的碎发,长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半搂在怀里往寝殿走去。
虽然知道宫女们根本不敢多看半眼,但她还是忍不住深深垂下头。
“今晚你在这里歇息,孤还有事,不必等我。”他把傅娇安顿在寝殿,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她说。
“明天陈文茵还要到府上学礼仪,我一早便要离去。”傅娇拿帕子擦着滴水的长发。
李洵淡淡道:“孤会让刘瑾悄悄送你出宫。”
傅娇点头道了句谢,忽然她想起自己为何来东宫,又道:“对了,驸马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李洵瞥了傅娇一眼:“他恃宠而骄欺辱公主,和外面的卑贱妓子有了野种,玷污了皇室尊严,孤要杀他。”
“可是公主不想他死。”傅娇说。
“公主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三天两头找孤哭诉韩在的不是,孤不胜其烦,这回杀了他一劳永逸。”
“可是他和公主成了亲,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公主都不介意,你又有何立场杀他?”
“傅娇。”李洵沉着脸念她的名字:“公主是皇室的公主,韩在娶了她却不敬重她,这是在敲打皇室的脸面,这种人罪无可恕。”
李洵的眼神尤为可怕,似乎是在说韩在,又在提醒她。
她本来就是受李知絮之托进宫说项,能把他说通最好,说不通李知絮也没得怪她。她不想再因为这些无谓的口舌引他动怒,眨了眨眼低下头小声说明白了。
李洵一只手将她紧紧箍着,另一只手落在她的下颌处,逼迫她仰视自己:“别把孤当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自己想死,孤只是成全他。”
“怎么会有人想死呢?”傅娇惊恐地睁大眼。
她的腰很纤细,他大掌虚虚一握,便纳入掌中,好似柔软的花枝,轻轻一折便能折断。
李洵嗤笑一声,道:“收起你那无处安放的怜悯慈悲心,韩在是最不需要那东西的人。”
“你若不信,明天一早孤让人带你去看他,看他是不是需要你大发慈悲来为他说情?”
傅娇眼睫微微颤了颤,到底没有再说话了。
当天晚上她在东宫住下,李洵外出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未归。
次日醒来,宫女伺候她梳洗用了早膳,刘瑾便进来禀报,软轿已经备好了。
她坐上软轿,思量着回去之后李知絮多半又要来找她问东问西。
风吹起软轿的帘子,她看到外头的景致不像是要出宫的路,问:“这是去哪儿?”
刘瑾跟在轿子旁,听到她的声音,忙答道:“回姑娘的话,殿下吩咐让奴才送你去见驸马。”
傅娇“哦”了声,她以为李洵昨夜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今天就真的送她去见韩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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