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被问得哭了,她捏着拳头去打他,于屹就微微曲着身子,由着她往头上招呼。
“…对不起。”
男人不敢伸手去拉她,怕拖拽中碰伤了,只指导着挑要命的地方打,太阳穴、下颚、鼻子,又叫人仔细着手疼。
cites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拱着两边劝架,但没一处讨得好,慌乱中四蹄拌着,险些倒栽葱在地。
一边骂“混蛋、畜生”,另一边应着,喊什么都答应。
“是我不好。”
沉枝一项一项地细数罪状,从强迫自己就范,不懂如何书写“尊重”二字,凡事瞒着不说、为了上床用苦肉计行骗。
于屹听得心中疯意暴涨,偏又觉得她说得对,连反驳都找不到借口,嘴里直发苦。
他捏着冷白的指节,青筋微鼓,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再继续向下听——
这冗长的铺垫,分明是要拒绝的节奏。
说到最后,沉枝突然失控般咬住男人的手。
下嘴力道半点没收,以咸涩作开端,收尾再尝到熟悉的血腥味儿。
仿佛故事最开始,他想要她的人,而她想要他的命。
有一滴泪,吧嗒一下落在了沉枝头顶。
“下雨了吗?”
她松开口,嘴角还溢着血,比他还像个疯子。
偏偏含糊不清、明知故问。
“是。”
“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