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k微张着嘴,模仿出的一声气音。
枪声并没有响。
拉栓无力地哀嚎两下,又重新弹回去,振响出空腔。
他的脸上笑意扩大,显得面容有些扭曲。像个顽劣的孩童,露出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狡黠笑意。
那双湛蓝色的眼一直没离开过于屹的脸,企图找出对方临门一脚、即将踏入鬼门关前的一丝惊慌。
或者是一丝恐惧,只要打破他平静的伪装。
令人失望的是,于屹脸色未变,似乎丝毫不意外,反而手攥着枪管,往旁边掰———
“枪里没有子弹。”
“你早就知道?”
k捏着拉壳钩,弹匣落在掌心,套筒果然空落落的,里头什么也没有。
这世间,有人贪戮,有人嗜杀。
还有一部分人,喜欢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瞧他们生死不能,被吊在人性和本能之间徘徊折磨,而他做主宰生杀大权的上帝,是软刀子磨肉还是给个痛快,全凭他一人之意。
k就是这样的人。
“这么死了,太便宜我了。”于屹声音轻飘飘的:“我猜,你一定在想,有什么办法,不见血却能一招封喉,‘最好直接掐着于屹的命根子,要他跪下来求我,好满足我的虐杀欲’。”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见你。所以,今晚的见面,本来就是一环扣里的一枚棋子。”
“你在拖延时间。”男人得出结论,不耐烦地扬起了眉。长腿微屈,一脚将可怜蹲守在k身后的轮椅踹飞几米远。
他眯起眼睛,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那卷监控录像带里,k狂妄狰狞的脸。
于屹这辈子,最恨被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