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心跳声颤了颤。
这话听着很怪,总觉得略带淫靡的色气。
男人枪法依旧精准,十枪很快扫过。
她也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并肩离开小店,晃晃悠悠地走到人工湖那头。
她停在路灯下,借着幽光看清耳钉的模样,圆形的黑色耳钉,小而精致。
“试试?”他低声问。
“不了吧。”
她眨眨眼,细声拒绝,“我耳洞堵住了。”
“我来。”
“嗯?”
他微微笑:“我帮你。”
妮娜昂头看他,他明朗的侧脸在暖光下仿佛镀了层金光,睫毛浓长卷翘,皮肤光滑细腻,她昨晚睡觉时偷偷摸过,边嫉妒边忍不住多摸两下。
其实这人不陪她发疯时还是很温柔的,正如他在床事上那般,会充分照顾她的感受,满足她的需求。
严格来说,他算是很完美的床伴人选。
她移开视线,呼吸泛起灼热。
不能再想下去了。
规则就是规则,乱了会滋生太多麻烦,她理智尚存,目前还能忍住。
男人拿起耳钉,指尖撩过长发勾到耳后,仿佛一阵热流窜过,漾开浅浅酥麻。
“抖什么?”他低声失笑。
她心虚地乱了神志,“没。”
“我又没怎么着你,这么敏感?”
“你哪来那么多话?”
牧洲停顿两秒,慢条斯理地回:“冬瓜都长嘴了,还不准长颈鹿说两句?”
妮娜一时没憋住,破口笑出声来。
“嗯...疼!”
她皱眉,小口呼气,“你别...那么重...”
“再忍一下。”
“真的好疼...呜唔...”
他下手不重,可不吃痛的姑娘还是咿咿啊啊的浪叫,直到磨得两眼冒水花,耳钉终于戴上。
妮娜嘴里小声吸气,用手轻轻抚摸耳钉的轮廓,刚掏出手机想看看最终效果,界面突然亮了,她举着手机长时间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盯着来电信息。
“我接个电话。”
她声音小小的,情绪瞬沉下去,举着手机走向另一头。
十五分钟过后,还不见她回来,男人循着她消失的方向找过去,最后在斜坡的上方找到她。
她静静地靠着路灯杆,昏黄的光源在雪地折射出小小的黑影,显得孤寂而荒凉。
“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打电话,你打一万个他都不会接的,妈,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改不掉的,他这辈子就是这样。”
“别哭了,离婚吧,我求求你离婚,以后我来养你。”
那头癫狂的大吼大叫,她沉寂很久,妥协似地低下头,“我回来,我明天回来,你不要伤害自己。”
挂上电话,她整个人如同坠进冰潭,周身都在发冷。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小雪。
冰凉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她头顶,她昂起头,眼睛似乎被雪片打湿,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落下来。
牧洲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寻着声音转身,刚才明明还忍得住,可见着他却突如其来的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决堤似的滑落,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微微蹙眉,“怎么了?”
妮娜眼眶通红,抽泣着说:“我...我摔了一跤,好疼,特别的疼。”
牧洲闻言,目光迅速扫过她衣服上脏乱的灰土,两个膝盖磕破了,隐约能看清殷红的血迹。
她本想走近路穿过黑漆漆的小树林上坡,谁知冰冻天地面太滑,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啃屎。
牧洲单膝跪地,认真查看膝盖上的伤势。
不算严重,但还是及时处理比较好,免得时间太久落下疤痕。
“还能走吗?”他直起身,轻声问她。
她扭头看向别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砸,“...不。”
男人深深地凝着她挂满泪痕的脸,忍住替她擦拭的冲动,他知道她这时候需要的是发泄,而不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
他打横抱起她,她乖乖没挣脱,鸵鸟似的把自己藏起来,窝在的他怀里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