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安全带,却似乎因为紧张,怎么都找不到扣子,霍文肖有些烦躁,欺身压了过来,一手拽过她手中的带扣,“咔嚓”一声,按了进去。
随之而来的,却是压在她胸前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游湉恢复了一些理智,“你要干什么?”
霍文肖把头从她的胸口抬起来,眼神不由分说地盯着她,他依然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只是气息有了明显的克制。
看着看着,他把手放在了她耳边,把她落在脸颊的几缕发丝轻轻别到耳后。
动作很缓很温柔,但是声音却似是抽筋扒皮般的狠戾。
“你。”
……
霍文肖自己的公寓在西城,最黄金的地段,正面是江,背面是森林公园。
叫蓝岸。
游湉在睡梦意识下,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身边站着个男人,男人抽着烟,一直盯着她愣神。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而且身上什么也没穿,但好在还裹着一层薄毯。
毛毯是刚刚霍文肖丢给她的。
霍文肖没想到这女人的体力这么差,完事后累得像死过去一样,也没洗,直接抱着他就睡着了。
而他却在余韵褪去后,很嫌弃地把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然后起身去冲了个澡。
出来时看见赤身窝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女人,图成个虾米似地压在身下的被子上,有一瞬间,几乎是皱了眉的。
霍文肖走到写字台前翻了翻文件,没两分钟,又折回床前,从衣柜里取了一床毯子扔在了她身上。
……
此刻的床上只有游湉一个人,以及两只枕头。
她歪了歪头,看到了压在自己脖子下的那条褶皱的领带。
游湉几乎一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气得直哆嗦。
想起来质问什么,但是身下实在不舒服,所以也不太敢乱动。
最后还是伸了伸手指,把毯子不动声色地向上拽了拽,这过程又重新闭上了眼。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还是好气。
男人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听起来不咸不淡的。
“醒了就起来吃饭。”
游湉立刻睁开眼,不满地质问他:“你为什么绑我?”
昨天,全程她都是黑暗的,眼睛被领带狠狠绑住。
霍文肖给她牢牢打了个死结。
似乎被她看一眼都像是玷污。
而一种感官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却被放大得无比强烈。
霍文肖云淡风轻地解释说:“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我眼神怎么了?”
“太复杂了,做就是做。”
霍文肖皱着眉心说,“我不喜欢事后还在讨论床上问题,赶紧起来吃饭。”
游湉好气,想到这人昨晚也是这幅语气,高高在上地警告她,除了喘气儿以外不许再问他任何问题。
不过她虽然好气,但也确实饿了,想了想,还是收拾收拾爬了起来。
霍文肖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着盘子里的煎鸡蛋,看起来挺一本正经的。
游湉光着脚,向前走了两小步,一手紧紧捏着围在胸前的毯子,另一只手有些局促的缕了缕凌乱的头发。
她的眼神不经意地向四周稍稍打量了几眼。
其实只是想知道卫生间在哪而已。但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客厅正中的某面墙上。
墙是白墙,上面一点装饰都没有,只有墙下依次摆放着一排画框。
每幅画上都牢牢蒙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被身后雪白的背景衬托的格外怪异。
霍文肖似乎很不满意她的目光,他甚至觉得,就不该把绑在她眼睛上的领带解下来。
“卫生间在你身后。”
游湉回过神,发现他一副不是很耐烦的表情盯着他。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站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