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爷爷确实带我们玩了好几天,那时候贺同和大鹅还在娘的肚子里。”
大鹅兴奋了,“所以我也去过北城,姐,我见过□□那画像没?”
馒头点点头,娘带曾奶奶去过,你当时在肚子里,也算去过。
贺同才不这么想,只要不记得,就算没去过。
贺璧见问题跑偏了,赶紧拉回来,“你们还没说,我爹为什么要带你们玩?”
包子摇头。
馒头也摇头,想了想,补充一句,“可能你爹认识我爹吧。”
贺璧也接受这个答案,接着补一句,“不能告诉别人我爹是谁?大舅都不知道,只有你们知道。”
馒头提出猜测,“你爹也被带小木板了?”
贺璧知道的也不多,但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吧。”
“你都不担心的?”包子追问。
“我爹能耐大着呢,我这个拖油瓶出来了,他早晚没事。” 贺璧对他亲爹的崇拜,来自干部院那些大人对他亲爹的恭维和惧怕。
“我都说完我自己了,连钱都拿出来了,你们呢?”
馒头一句话概括所有,“语文不会问我,数学不会问贺同,想听故事或唱戏找大哥,打架打不过了找大鹅。还没问你回啥,没有特长,就是特有钱吧。”
贺同扯了一下馒头,这个特长非常好。
“我会滑冰,游泳,拉二胡。”
贺璧说完坐等掌声,就像二旺和旺仔那样崇拜地看着他。
然而没有。
“如果你说的滑冰是需要滑冰鞋的那种,没冰没鞋,也没地买二胡,游泳,全家除了娘,所有人都会。”
“那我可以教娘?” 贺璧找到了自己的用处。
“娘要想学,爹早教会了。”贺同拆亲娘的台。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贺璧举手。
“我想搬上来住,我能睡哪?”
“那就不关我什么事了,你们商量吧。”馒头先回屋了。
贺同也站起来,“走吧,让大舅去搬你的行军床上阁楼,大哥这房间放不下你的床。”
今晚,贺璧终于有个好梦,梦里全是贺同睡觉前借给他的画本上的故事。
第二天,贺璧也终于加入了跑操小分队,但没跑完全程,跑到一半,就一屁股坐地上,打死不起来。
大鹅嘲笑“连女娃娃都跑不过,羞羞脸”,依然无法撼动他。
跑不过就跑不过,反正他要累死了。
贺璧看到贺建军正往回跑,正朝着他的方向靠近,贺璧吓得一激灵,立马站起来,腿也不麻了,手也不酸了,就心脏突突的。
“跑不动了,就慢慢走,立马坐下,你是想残废吗?”
“没有,我不想,爹。” 贺璧以为要挨训呢,结果贺建军说完,又继续往前跑了。
等贺璧走到练拳的空地,已经准备散场了。
贺璧心里偷乐,立马表现很积极,非常好学。
“好了,今天就到这,其他人回家,贺璧留下。”
包子馒头贺同大鹅路过他时依次拍贺璧的肩膀,给他加油,跟在后面的豆丁也有模学样,“新来的哥哥,加油哦。”
“你长得真好看。” 贺璧早就想说了,现在终于抓住机会了,她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娃娃都好看。
“我娘好看,我爹好看,我当然好看。”豆丁觉得贺璧说了句废话,全岛的人差不多都夸过她好看,她早就听腻了。
豆丁说完就要走,贺璧傻呆呆地想跟上,贺建军以为贺璧要跑。
“贺璧回来,站好。”
贺璧猛地想起自己被留堂,赶紧跑回来挺胸收腹收小腿,站得倍直,站姿很端正,嘴巴有点欠,“爹,我说我没想逃跑,就是差点忘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撒谎。”
说完,贺璧自己都不信,但他真的希望爹相信,求饶过,别罚我。
“我信。”
贺璧听完刚觉得欣喜。
贺建军停顿了下,接着说,“我相信你有鱼的记忆,可惜你不是鱼。”
贺璧瘪瘪嘴,爹怎么和娘一样,嘴巴都厉害,也许爹是跟娘学的。
“爹,你是不是很怕娘?”
“废话这么多,是想和我聊会天,等太阳大了,天气热了再加练。”贺建军摆出在部队训练时的脸色,贺璧立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