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让姐姐永远不跟雷哥哥一起玩,雷哥哥一定会找雷叔叔闹。”贺同觉得这样很合理。
但刚说完,贺同就被馒头打后脑勺。
“说我干嘛?”
“姐,我就是说说,又不是真的不让雷哥哥跟你玩。”贺同很委屈,他就嘴巴兴奋了会儿,又不是真的这么干。
“你以为我稀罕。”馒头语气很凶。
贺同委屈巴巴,只敢小声嘟囔,“你不稀罕,雷哥哥稀罕。”
馒头只听到了尾声,但坚信贺同一定没说啥好话,“你再说一遍。”
贺同立马改了口风,“我说姐姐说的都对。”
全家武力值最低者,很有自知,惹不起,哄得起。
“所以,你们想出来办法没?”大旺赶紧催,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初九就得去上学。
“大哥,你为什么让几个外甥给你想办法,你的大学白考了。”二旺看大旺着急,觉得周家人在贺家人面前真丢人,一个大高个催几个小娃娃想办法,他一个初中生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愿意,想说我,先考上大学再说。”大旺拎着二旺衣领,让他站一边。大旺就要当四个贺家娃,顶过诸葛亮,才会承认自己事急乱求人。
“咱们家可以安装电话,让大舅妈给咱们家来安。”贺同灵机一动。
时间不早了,贺建军要去上班,驳回了要给他送饭的办法,他不要面子的。
临走前,顺便驳回贺同的,“张应娜带的班负责的是通信线路,不是安装电话。
贺同对这不是很清楚,听起来差不多,“不一样吗?”
“不一样。”贺建军顺手揉揉好不容易犯傻的贺同。
“爹,我觉得你好像不喜欢大舅妈。”馒头追上已经走出院子的贺建军。
“是你们太喜欢大舅妈,老是忘了爹。”
贺建军说完就走了,留在原地的馒头,想了会儿,决定晚上送给爹一个礼物,还要叫上哥哥弟弟一起。
今天几个娃娃的主题拐个弯,变成了,我的爹,最重要。
大旺二旺和旺仔,成帮手。
明天再帮大舅见大舅妈。
馒头拉着大旺一直闷在屋里写,中午吃饭都是狼吞虎咽。
包子上午,缠着贺奶奶给他缝东西,下午就跑到赵梅兰家一直待着。
大鹅和二旺旺仔满岛的跑,也不知道在找啥。
就是贺同最悠闲,黑市年后还没开,他也没地去挣钱。
傍晚等贺建军一推开院门,大鹅捧着一束花迎过来。
其实就是梅花和山茶花为主,芦苇做配,勉强凑成的花束,绑花的绳子,是由野草搓成的,是二旺的功劳。
“今天是什么日子?”贺建军的第一反应是有诈。
“娃娃们想告诉你,他们心里有你。你用看敌人的眼神看娃娃们干嘛,对你好,还不行了。”周淼上前挽住贺建军的手臂,牵着他往屋里走。
贺建军拉长的脸,转刻变成笑脸,心里像喝了糖水。
刚进屋,客厅由黑转亮,包子走着小碎步上场,衣服上缝的两个又长又宽的袖子已经拖地,包子一抖就把袖子挽在手心,多少有点功力,带着戏腔的唱词一出,还真有模有样。
贺建军有点想哭,在战场上流血流汗都不流泪,被自家娃娃弄得泪眼婆娑。
包子刚唱完,馒头拿着作业本接上。
“爹,这是我给你写的作文,你晚上回屋再看。”
馒头退场。
贺同上,“爹,这是五毛钱,虽然不多,但我存了好久。”
周淼在后面跟了句,“是你在黑市卖鱼挣的吧。”
贺同一脸心虚,娘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以为你戴上口罩,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贺同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娘我在岛上很有名?”
贺同悄咪咪退到角落,求娘别关注。
但姥姥不放过他。
钱小花听到贺同会挣钱,一直抓着贺同到吃饭都在问。
“姥姥,你的老家没有海。”告诉你有用吗?
“那不是你老家啊。”钱小花不服气。
贺同还在跟钱小花斗嘴。
贺建军挨着周淼坐,偷偷问,“我的礼物呢。”
周淼让贺建军看桌上的红烧肉,“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