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森林霸主阿棕却十分不满,他的家园没了,就为了给人类炼铁。
这地球又不是人类一家的。
阿棕带了森林里的小伙伴每日给伐木工阿文惹祸,拖慢他工作。
但阿棕有个弟弟阿黄,是个贪吃的。
阿文时常给他蜂蜜就把他策反了。
阿黄总来告诉阿文,阿棕明个又打算干嘛?
阿黄又跑去告诉阿棕,明个阿文打算去哪片林子砍树。
两边争斗,暂时最得利的,总是阿黄,两边好处都拿。
但每段故事最后,阿黄总会被发现,被阿棕各种打,被阿文各种追。
馒头听得聚精会神,包子回来,周淼只好又讲了一边前面,馒头还是觉得很好玩,等待下文。
火车到站,包子馒头还追问下回,阿文是举着斧头还是锯子追杀阿黄?
周淼把俩孩子都扔给贺建军,让贺建军随便编后面,她冲进百货大楼,快速采购,孩子的衣服,孩子的奶粉,孩子的棉鞋,孩子的牙刷,孩子的毛巾。
至于缝纫机,个头太大,贺建军的工业票也没带,明天再让炊事班帮忙带,拿就先打听一下价格,看看值不值,太贵就手缝,一听140块还行,贺建军的存款能负担。
大包小包出来,贺建军立马接过,上午去海岛的轮船就两趟,最后一班到东湾岛就中午了。
等到岸,贺建军团里的钱营长趁午休来接。
太累了,周淼根本没注意钱营长长啥样,只觉得小钱很有钱,因为他身上有股雪花膏的味道,应该是她媳妇在用,他沾染上了,能买得起雪花膏的家庭不一般啊。
到了部队家属院,房子是新分的,空荡荡的两层半楼,那半层是一间斜坡的阁楼,二楼两件卧室,一楼分出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一间客房。
这格局,宽敞。
贺建军上面是刘团长,而刘团长媳妇正好管分房这事,就给了贺建军最敞亮的边楼,在整排房子里采光和通风最好的。
刘团长还想过会不会影响不好,别其他团的人拿住把柄,结果媳妇来了句,“谁敢说道,就让他们领养俩烈士孩子去,就算那是贺同志的侄子侄女,但那更是烈士遗孤,爹没了娘不爱,幸好叔叔做人,我还不帮衬着点。”
刘团长摆摆手,让媳妇去贺家帮忙。
刘团长媳妇,初中学历,在部队小学给一年级当语文老师,平时课不多,就分管家属院这些杂事。
钟老师到时,贺建军刚从食堂买饭回来,周淼带着俩孩子在清厨房,顺便问问俩孩子最喜欢吃什么,下午去供销社去买,俩孩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啥。
在姥姥家时,姥姥不让挑食,给啥就得吃啥,不吃就饿着,在姥姥家,包子见过包子,馒头也见过馒头,但那只给小舅家的儿子吃,姥姥说,孙子和外孙不一样,外孙和外孙女也不一样。
周淼看孩子说不出来,就不问了,那段回忆多想一秒都伤心。
贺建军和钟老师在门口遇上,一起进来的,钟老师放下青菜就走了,让周淼有事就找她,有困难就说,她就住在这栋楼后边。
吃饭的时候,周淼问贺建军,钟老师之前是不是干过革命?钟老师一头齐耳短发,说话干事一股利索劲。
“以前在乡下带了一群妇女打过游击,现在是语文老师。”钟建军很平淡地说。
周淼一下子兴奋了,对于这种飒爽还有武力值的女性,她太敬佩了,“我以后能找她玩吗?”
贺建军回:“你还小啊,天天想着玩。”
“我还小啊,咱俩还没领结婚证呢,我还是姑娘呢,不是妇女。”周淼摇头晃脑故意气贺同志,嫌他生活没情趣。
“我今天下午就去催政审。”贺建军气狠狠地说,“我这是娶回来个祖宗。”
“我叫你一声徒孙,你敢答应吗?”周淼一边嚼肉丝,一边耸肩膀,显得很得瑟,实在是这菜很难吃,浪费这么好的食材,包子馒头吃得津津有味,周淼要找点乐子,才吃得开心。
显然贺建军,就是她乐子。
“我叫你声祖宗,你敢答应吗?”贺建军没意识到陷阱。
“哎,好乖孙。”周淼像母亲爱抚般,摸过贺建军的头。
吃饱饭的包子馒头有样学样,伸着小油手就往贺建军头上摸。
“周三水,你满意了。”贺建军本想发火,又怕吓到包子馒头,只能憋住,等晚上再找她算账。
结果下午忙得团团转,被周三水指派去买锅买盆买炉子,去办公室给大哥的部队打电话,以免夜长梦多,要是抚恤金已经被提出来,这事就麻烦了。
在家,周淼让包子馒头干轻松的活,小孩子不用惯着。
她先保证今晚能吃上饭,今晚有地方睡,其他需求,明个再说。
整栋房子就一张单人床,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贺建军从宿舍搬来的一床厚被子一床薄被子,当然都是单人的,想买棉花,拿到结婚证才有棉花票。
贺建军下午在供销社只买到点茄子辣椒西红柿,还有一把韭菜,各种米面供销社倒还有,贺建军只吃过没做过,每样都来点,之前存的面粉票大米票用了一半。
贺建军刚进家门,就听到周淼在喊,“明天去催催政审,咱俩早领结婚证。”
贺建军提着东西,差点崴了脚,结果一歪头,看见隔壁沈副团媳妇艳红嫂扒着墙头,抿嘴笑。
贺建军喊了句,“大嫂好。”
那位艳红嫂非但没消失,还绕过墙头,从正面进来了,“贺副团,我帮你拿。”
艳红嫂这就要抢过去,贺建军赶紧朝屋里喊,“三水,出来帮我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