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放往旁边偏了下头,方便应恬能亲到。
应恬握着阎放的手,倾身过去,就在唇瓣快贴上阎放侧脸的前一秒,他猝不及防地侧头亲过来,微凉的唇一触即离。
“这两天手一直在疼。”阎放说着话,又亲了亲应恬。
应恬往后躲了下,“你亲了四五次,利息都够了哦。”
“不够。”彼此呼吸纠缠间,阎放垂着眸,视线落在应恬眼睛上,懒懒道,“我放高利贷的。”
深夜静谧,天上的月亮躲到了云朵后面。
檐下的薰衣草风铃叮铃作响,混着轻风和星光,掩住了客厅里的其他声音。
——
翌日。
天光大亮。
幽静的小院前,停下了一辆私家车。
老二从驾驶座下跳下来,和坐在后座的顾惜一起搬下来两个大箱子,这些都是别人带给老二家里的土特产。
从前,老二爸妈就会让老二带着分给顾惜,应恬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今天早上,老二开着车先把东西带到顾惜家的民宿,离开时,顾惜想到老二还得顺路来应恬家里一趟,便陪着老二一块来了。
“我们来这么早,恬恬能醒吗?”顾惜打着哈欠,“你来我家的时间比我家老母鸡下蛋的时间都早,天儿还没亮呢。”
老二抱着箱子走到院门前,边敲门边回道:“我故意来这么早的!你们俩上次来我家叫我不也是一大早就来了?我必须得还回来!”
话音刚落,老二就眯着眼打了老大的哈欠,比顾惜看起来还困。
“……你何必呢?”顾惜摇摇头,“待会儿回我家睡一觉,别睡眼惺忪地开车,不安全。”
老二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拍院子的大门,“恬恬!起床了!我和小惜来看——”你了。
剩下的两个字,随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随着里面的人显出正脸,被老二硬生生地吞回了嗓子里。
老二使劲儿搓了搓眼睛,再睁眼看人。
男人身材高挑地杵在门口,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家居服,手上包着纱布,身前还有一条粉粉嫩嫩的围裙。
卧槽?!
老二不可置信地喊道:“阎、阎放?!”这人怎么在恬恬家里?!你们确认关系有三个月吗?这就住一起了?!!
“早上好。”阎放朝老二和顾惜点了点头,顺手从二人手里接过箱子,一个摞着一个,轻轻松松的抱起来,“先进来吧,恬恬刚醒。”
他起床的时间稍微早一些,刚想趁着应恬睡觉时,把两个人的早饭做了,结果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和喊声。
听到阎放这么说,老二和顾惜对视一眼,顿时顾不上阎放了,小跑着奔向屋子,正好撞见边从卧室出来边扎头发的应恬。
应恬揉了揉眼睛,一脸哀怨地盯着老二,“你来得也太早了吧,我还在做梦就被你喊醒了。”
“我幸亏来得早。”老二瞥了眼已经搬着箱子进来的阎放,扬声说道,“恬恬,我和小惜有话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阎放笑了笑,“你们吃早饭了吗,我正打算做早饭。”
老二摆手,“我在小惜家吃过了。”
应恬看向阎放,“你一只手不方便吧?不然你等我下?”
“不用。”阎放走过来,伸手把应恬翘起来的一根呆毛捋了下去,“你先和朋友们聊吧,不用担心。”
等阎放进了厨房,老二赶紧拉着应恬走到院子里,三个人就坐在秋千躺椅上。
“恬恬,你们俩——”老二回头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压低声音问,“你们俩这也太快了!做措施了吗?”
应恬刚睡醒,还有些懵,“做什么措施?”
老二顾惜:“!!!”
老二:“渣男!”
顾惜:“大渣男!”
骂完人,老二连袖子都撸起来了,恨铁不成钢道:“恬恬,你不能被他的美色和厨艺迷昏了头脑!你得爱惜自己,不能他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顾惜附和地直点头。
在老二和顾惜眼里,一直对应恬有滤镜,即使之前聊过相信了应恬不会被骗,可事到临头她们还是觉得应恬就是被狼欺骗的小绵羊!
“???”应恬睡懵的脑子稍微清晰了些,琢磨了下老二话里的意思,哭笑不得,“我和阎放就很单纯地睡了个觉。”
老二冷哼,“睡觉能单纯到哪。”
顾惜冷静下来,“你们俩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然呢?”应恬晃了晃右手,“他手还伤着呢。”
当然了,也不止受伤这么一个原因。
应恬和阎放昨天晚上亲到后面是有点失控,但阎放手伤着,应恬怕压到他,而且两个人谁也没准备东西,总不能像老二说的真不做措施。
老二讶异道:“他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