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敲了敲桌，“而且今天的酸奶和冰箱才不是你买的，不然公账从我这里出，我能不清楚？”
“......”
黎雪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笑了声，“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公司财务。”
“你看啊，人帅、有钱，还会做饭，一上来就给你整套八位数的戒指。”
周倩掰着手指头，“你说你身边除了那几个总，就只有小煮.....韩董了吧。”
肩膀被周倩拍了拍。
“入戏正常，姐妹。”她道，“换做是我，我宁愿死在戏里也不愿意出来。”
“......”
黎雪躺倒在椅子上，“你说我该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样，喜欢就上！”
“我害怕。”
“你害怕个der。”
周倩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人长得漂亮，纯欲和妩媚相融得特别好，走性感路线没问题。”
黎雪薅了薅头发，“不是......我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谈。”
“这个哪里需要事先想好的啊，冲就完事了。”
“......”
“哎，我看韩董也是挺可怜的。”周倩轻声道，“明明那么喜欢你，但是因为你的犹豫，所以他才不敢靠太近，生怕跟你连朋友都做不成。”
黎雪眼睫轻眨，“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
“他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正式向你表白？”
点头。
周倩很铁不成刚，“你得懂得释放信号，也要懂得放钩子，等着鱼上来咬住。”
黎雪：“......”
“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不然鱼也会被吓跑的。”
“.........”
-
整个上午。
黎雪被老老实实地按着上了一堂恋爱课。
最后，周倩还苦口婆心地嘱咐了一句，“黎雪，没男人能招架得住你的，你得把他吃死了。”
“他现在对你温水煮青蛙，你就得让他知道，谁是水还不一定呢！”
被洗脑了一个下午，黎雪被她说得热血沸腾，“谁是锅也不一定呢！煮他！”
“对，煮他！”
刚刚跟周倩聊天的时候，黎雪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过后她打开手机，才看到韩司穆发了几条消息来，今晚想吃什么？我到家了。
黎雪本来想打“你来定”，想了想，回他：我今晚跟你一起做饭。
韩司穆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黎雪点开。
背景音是花洒的水声，伴随着他开头轻微的喘音，“哎哟，小黎同学想学做饭了？”
“......”
脑子空白了几秒。
黎雪又重新点开那条语音，重听了一遍。
开头的水声，男性低哑的喘气音，都像是长脚了似的，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膜。
他......他这是在干嘛？
花洒水声。
喘气声。
黎雪：你在干嘛？为什么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韩司穆：？
过了一会儿。
韩司穆：在洗狗。
“.........”
这是黎雪万万没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