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心如Si灰,闷声不语半刻钟后,又释然了。
既然成为g0ng中的妃嫔,难免是要有所牺牲,何况崇帝临幸她,本身作为一种荣耀,哪怕在与人闲谈时,也好叫别人轻看了自己,就像那日的临仙榭,慎才人如何的不屑,又如何的贬低自己,这些她不有意计较,但并不表示她不记得了。
她只是觉得同为嫔妃,同为nV子,如同物品般被别人挑选出来,她同命相怜地愿意去容忍相似命运状况下的其他人。而她也不愿意卷入权势的漩涡之中,只想老老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不打算和她相较个高低。
不仅没意思,还容易让自己置气,实在没必要。
即便g0ng娥太监们知道她与崇帝的私下密语又如何,只能证明崇帝如何勇猛,她又如何娇弱,他们俩的情事如何和谐,与她自己如何的受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传出去,这毕竟是太极g0ng皇帝的私密之事,还能传得阖g0ng人人皆知不成。即便真传了出去,她也不怕!反正暂且有崇帝替她兜着,至少他当下是喜欢何昭昭这样的。
这样一想,便舒服许多。
“奴婢为主子穿衣?”寒露小心翼翼地问她。
“好。”
她看寒露捧着木盘奉在她眼前,是一件胭脂红的鸳鸯小衣,她诧异地问:“怎么不是昨夜穿来的那件?”
寒露便笑了:“今晨周总管派了人去拾翠居拿了主子新换洗的衣物来,说是陛下特意交代的,昨夜那身已拿回拾翠居浣洗了。”
何昭昭听后,心里甜滋滋地,小声嘟囔:“他倒是有心。”拎起鸳鸯小衣往身上掩,叫寒露为她系后面的细绳。
鸳鸯小衣一穿上,便把饱满丰盈的x脯遮了个全,唯有rUjiaNg还颤颤巍巍地露出来,在x前像两座又尖又高的小丘,很有韵味。
寒露为她把衣服穿戴妥当,挽了个轻巧的发髻,又在三清殿其他g0ng娥的侍候下吃了些许早点,才突然想到一茬儿,问向一旁站立的g0ng娥:“没人盛来红汤么?”
那站立的g0ng娥没曾想何昭昭会这么问她,但确实不曾收到周鸿走前同她嘱咐的这一项,当时只说要好水好点心的照料好这位婕妤主子,但凡不是出格的事就都应她的要求来,但压根没提到熬红汤这件事,陛下早朝前也没提过此事,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奴婢不曾听过为何主子准备红汤一事,周总管侍候陛下早朝前也未提及。”
这样一说,便是认定没有了。
何昭昭暗念。
她想起昨夜崇帝为她在濯清池中将MIXUe之内的白浊抠挖出来,想必如此就不会受孕,也就明白了崇帝的安排,也不往心里记挂着了。
她没再停留太久,承恩一夜已是荣幸,莫说还喝了太极g0ng的茶,用了太极g0ng的早点,她生怕再一耽搁,崇帝都要下早朝了。登时若她还在,而崇帝没有要见她的心思,岂不是尴尬得很,因而尽早回拾翠居才是良策。
还是昨夜那顶辇舆,从太极g0ng一路走到了甘露g0ng,横跨了大半个g0ng城。坐在辇舆之中的何昭昭兴致极好,顺势看了沿途风光,暗自盘算着下一次去哪里乘凉与散步最好。
她虽然不大出门,尤其是发生临仙榭与江海楼那两件事端之后,怕自己更生枝节,便y着头皮不出门;但也不是时时能耐得住寂寞,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人总要多出来走走才能心境宽,从前她期望能游历山川,如今做不到,那便退而求其次慢慢寻访g0ng中佳迹。
何昭昭才下了辇舆,雨细等人便迎上来扶着她回去。
“只是去了趟太极g0ng,怎么你们一个个看起来像是我被罚了。”何昭昭揶揄她们。
丫头们念主子心切,又不是不知道崇帝以往在拾翠居如何生猛,才更担心自家主子在太极g0ng被年轻的陛下拆吃入腹,一点儿不剩,好在是安全回来了,看着气sE更好了,只是眼下青黛也有些明显,果然是昨晚熬了夜。
何昭昭见她们一个个也不敢回她,笑着进了门。
也才过了半个时辰,外头传报说曲台殿来了两个人。
何昭昭顿了顿,叫那两个g0ng娥进来。
“奴婢受淑妃娘娘旨意,此次是来给何婕妤送赠礼的。”
“哦?”何昭昭瞧见不说话的那个g0ng娥捧着个朱匣,不算小,便好奇当中盛的是个什么东西。
说话的那个g0ng娥将朱匣打开,赫然而见一座翠绿剔透的翡翠送子观音。
“淑妃娘娘念何婕妤侍寝辛苦,特赠婕妤一座送子观音像,望婕妤早孕皇嗣。”
“替我谢谢淑妃娘娘。”何昭昭朝她温和一笑。
作为当前六g0ng之首的刘淑妃,她无疑是包容的,肯大方的将皇帝分享给其他nV人,甚至鼓动其他nV子为自己的夫君孕育子嗣,是很难很难的。
何昭昭不敢想自己是否也会像她这样大方知礼,但她对于这样的期望只是有心无力。即便她得到崇帝隆恩,能孕育皇嗣的几率恐怕也只是微乎其微,反倒要让淑妃失望了。
而后那名g0ng娥从袖中怀中取出一张帖子,是曲台殿下的帖子:“淑妃娘娘即将在七月初一于临仙榭举办菡萏宴,邀请了阖g0ng的主子们与朝中有身份的命妇夫人、世家小姐入g0ng参宴,届时还请何婕妤前去赏光。”
“好,我必定会去的。”她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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