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的热水被拧在巾帕里,男人的手一使劲,水流便哗啦拉地如珠帘似的滚落,奏出一阵清澈声响。
杜聿沉默地将热巾帕敷在崔凝还肿着的膝盖上,红紫在白净的腿中央看起来特别显眼。
“两个时辰而已,不会伤着什么的。”崔凝淡道。
可颜面都没了,外头的讪笑与指指点点更是停不了,别说尚书府出来的千金了,就连寻常妇人也受不住这等屈辱。杜聿黯下了眼神。
“往好点的地方想,我这一跪,之后她在人前说我们夫妻不敬她,旁人也不会轻信了。”崔凝柔和笑道,仿佛受辱的人不是她。
“……对不住。”杜聿闷了一整天,只觉是自己对不住她。
生平头一回,他如此不满自己的出身,甚至怨恨起过世的父亲找来了这般继母。在外祖家时,家人与邻居的言谈里得知,自己的娘亲明明是个温柔和善的nV人,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的续弦会与阿娘如此天差地别。
过往他一直以为,那些欺压自己忍忍便成,李氏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么,考取功名,赚得钱财之后,与她养老也就得了。
但娶了崔凝以后才理解,李氏已经穷怕了,这样的人对财富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有她在,会令他的妻子会受到委屈与伤害。
“夫君可想摆脱李氏?”崔凝伸出纤长手指,轻抚丈夫眉间皱起的纹路。
“我想到的法子,都很险。”杜聿毫不避讳地告诉妻子,他确实有想过除掉李氏的手段。
崔凝失笑,“那交给我吧?”
“……不能再委屈你了。”杜聿闷声道。
崔凝没有回答,只是轻抚着丈夫的脸,低声开口道:“阿娘让我同你和离。”
杜聿全身一僵。
“可我不愿。”崔凝的声音很温柔,放低声量的时候总像是有根羽毛在人的心上轻轻拂过。
杜聿凝视着她,那张JiNg致的小脸上有着沉着坚定。
“虽说婆母之事是扰人了些,但我很中意这门亲事。”
她嫣然一笑,房中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将她轻颤的睫毛在脸上化为轻轻舞动的影子,而她的眼中有他。
“夫君的文章里,有天下,有抱负,我很喜欢。”
“夫君为人正直,有恩必报,言出必行,我很欣赏。”
她顿了一下,眼眸中微光闪烁,粉唇扬起,又压低些音量:“在床上,夫君也让我很舒服。”
杜聿愣住,他似乎总会让妻子偶尔的挑逗之语给弄得不知所措。
可崔凝的眼神没变,依旧是那般盛满似水柔情。
“杜聿,我们俩过一辈子好不好?”
他喉结滚动,应下一声:“好。”
他们对视良久,直到杜聿先回过神,将敷在她膝盖上已经转凉的巾帕拿开,拭g她腿上的水珠。
杜聿将她放回被子里,正要把铜盆拿出去的时候,崔凝抓住了丈夫的右手。
“你还要去书房么?”在被子里,她捉住丈夫的手,抚过他掌中疤痕,柔声问道。
“……我晚点会回来。”
崔凝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唇畔,张开红YAn小嘴,轻轻x1ShUn了一口。
感觉到那小嘴的触感,想到了床笫之事,杜聿喉头一紧。
“可今日,我委屈了,你得疼我。”她眨着那双带着秋水的眼,而男人的手指就在她唇边,上头微微Sh润的光泽是她的口水,看上去又纯又yu。
“……你吹了两个时辰的秋风,不能让你着凉。”杜聿哑着嗓子回。
“那你别脱我衣裳,穿着试试?”她笑得娇俏而妩媚。
“胡闹。”
可她只是轻轻将他的手一拉,他就到了床上,让她g下颈子唇舌相交。
崔凝喜欢杜聿压在她身上时的模样,为了避免压痛她,他总会自她颈子处由下往上将双臂撑在她耳侧。平时冷冰冰的目光,从这般脸贴着脸的距离看上去,能看得见对她的yUwaNg闪烁其中。
她伸出舌头T1aN他的唇,而他回以像要把她吞没的热吻。
“嗯……”她缓缓SHeNY1N,不时将两人吮吻交缠后的口津吞入,那吞咽声听得杜聿下身发胀。
小手拉开他的K带,悄悄伸入那蓄势待发之处,m0上前端的伞状细r0U,感觉到那物在她手中变得y挺。
而他的手伸入了她里衣之内,外头只看得见男人的手掌形状在光滑有泽的软布下游移,偶尔将rT0u夹到指尖,就能在亵衣上看见小巧可Ai的凸起。
他低头,从她的耳珠到锁骨,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吮吻。
“嗯……夫君……嗯……”她半闭着眼,感受丈夫Sh热的唇舌在敏感的颈部游移,而衣衫内那只玩弄着她rr0U的手不断造出又sU又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