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yAn打好背囊准备离开单位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个人用品少得可怜,只有几套军装、几套便装、被褥床单、一个小h盆,这些年来和陈姗之间的美好仿佛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没留下。他把她送的洗面N和润肤r都留在了屋子里,往后的日子,他又是孤身一人了。
前往西藏的那天,单位很多认识的战友都来送他,有几个关系好的私底下问他到底为啥这么傻,他认真地说:“真的是想为祖国边陲做贡献。”几个战友给了他几拳:“你真牛b!”
在送行的人群里,骆yAn突然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是欧yAn芮。欧yAn芮站在营区外没有进来,只是远远望着送他的车。他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不起这个nV孩。
在离婚的水深火热之中,他满心都想着挽回陈姗,无意识地就把自己的过错推到了nV孩的身上,可是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凭什么一直承受着他的冷漠和苛责?
欧yAn芮看到军车开出营区的时候副驾驶玻璃摇了下来,骆yAn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留下了一路烟尘。
军车送骆yAn到高铁站,骆yAn一个人坐上了去西藏的高铁。在高铁开动的一瞬间,骆yAn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打下“再见”,却最终没有按下发送键。
来到新单位的第一天,骆yAn见到了另外几个从内地单位cH0U调过来的g部,大家都满脸写着不高兴。骆yAn知道,很多过来的g部要么是在原单位发展已经受限,要么是被领导“安排”,大多心不甘情不愿。
骆yAn本来是少校军衔,再过一年就要调衔了,按照职级对应得安排个副营或正营的岗,但是单位目前还没有对应的空缺,刚好新到的人员也需要对单位的训练进一步熟悉,骆yAn就被暂时分做旅里的机关参谋,主管训练拉动和实战化演练。单位的住宿条件一般,机关宿舍、家属院、招待所加起来只有一栋楼,总共六层,骆yAn的宿舍被分在一楼,和科里的另一个战友同住。
虽说是艰苦区域,但骆yAn觉得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艰苦,但随即,他就被打脸了。对自己的T能素质极度自信的他,竟然在跑一个武装五公里的时候因为头晕没跑下来!再看看本地的兵,虽然已经适应了高原上的稀薄氧气,但是大多皮肤黝黑,粗糙皲裂,连骆yAn这种在原单位妥妥的y汉,跟他们站在一起都仿佛成了“小白脸”。说艰苦是真艰苦!
第一个月,骆yAn每天都主动加练,从轻装三公里到武装五公里,很快就适应了。再加上他有基层连长带训的经验,对科里的工作熟悉起来之后也开始觉得得心应手。科长是个不到四十岁的中校,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他是毕业分配到西藏的,已经在这里g了十几年了,老婆孩子也随军了,就住在家属院。骆yAn“拼命三郎”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不由得对这个内地新调来的g部也多了几分欣赏,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工作也别太拼了,你这年纪,也该谈个对象了吧。”
骆yAn只是礼貌地笑笑,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