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弥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不愿意再醒来的程度。
耳边不时会传来些说话的嘈杂声,她听不真切,索X就不再去听,继续回到了她那深度睡眠里去。
只是她忽然觉得那些说话声仿佛音量都大了些,吵得她睡觉都不得安生,痛苦着她尝试睁开眼,却又在睁眼的一瞬间被明亮的光刺到,闭紧了眼帘。
是言景昭先发现了她的动静,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弥烟?弥烟!”
屋子里的声音都静了下来,骆弥烟紧皱起眉,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入目首先是言景昭的脸,担忧惊惧的情绪他全写在脸上,倒是和他X子不太符合,看见她睁眼醒来,面上的表情又变得欣喜起来,握上了她的手,贴到他脸颊,一瞬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景昭……”骆弥烟开口才发觉嗓子g哑得很,喉咙也疼得说不出话来。
手背忽然触到些不同的东西,她抬眼,是言景昭的泪,滑落了下来,一时间她的记忆都有些混淆,似乎在闭眼之前,也看见谁在落泪来着。
真是,一个两个的,都好像眼泪不要钱一样。
“喝药,顺便润润嗓子。”
汤匙被喂到了嘴边,骆弥烟顺着那好看的手望过去,正是记忆里那个落泪的人,只是现在看上去稳重多了。
柳慎毕竟还是最年长的那个,稳重些也是应该的。骆弥烟心里默默想着,顺着喝下那口药,苦得她心里都发慌。
第二口刚喂过来,骆弥烟才瞧着那手在微微地颤抖,她抿抿唇,抬眼看向手的主人。
柳慎似乎也意识到了,汤匙落入药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面上平静着,只是双手都在颤,最后他只得也放下了药碗,匆匆说完去找太医的话,便出了门。
至于初十,骆弥烟甚至是在醒来的第二天才见着人,听下人说他在门口蹲守了一整夜,始终不敢进来瞧一眼。
“为什么?”休息了一天,骆弥烟觉得身T能动弹了些,便好笑地问着坐在床边的人。
初十低了低头似乎是觉着不好意思,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我怕是假的,要是做梦的话,进了房间我怕梦就碎了。”
“小姐……”他伏下身子,半埋进骆弥烟的怀里,但只轻轻地倚着,“你不知道,太医说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我也不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