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弥烟醒来时,只觉着自己像是昏沉了好多年,针扎样的头痛,激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小姐!”手被温热的东西握着,骆弥烟偏过头看,是初十的大手。把她的手一起合在掌心,往上瞧,是初十担心的脸,少年的脸不知在何时已经染上些许坚毅。
“初十……”骆弥烟开口,声音却有些嘶哑,她略微惊讶地眨眨眼,初十很快反应过来,去倒了盏热茶半跪着递到床边来。
骆弥烟稍稍起身,背倚着床头,接过茶水小口小口地润着嗓子。初十却没再走开,而是慢慢地把脑袋搁到了床沿上,侧着脸不再看床上的人,可距离却更贴近了。
毛燥的脑袋压住了被褥,整个人伏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骆弥烟局促地想动动腿,又生怕惊扰了这颗脑袋。
初十忽然伸手,按住了骆弥烟蠢蠢yu动的双腿,“小姐,我真的很害怕,您应该让我同你一起的。”
他的语调沉沉,其中还藏着委屈和后怕。
“我这不是没事吗?”骆弥烟抚上他的发丝,半捋着顺毛,见初十还不回头,笑着用指节敲了敲:“还生气?我的好初十,别气了,我也没受什么伤。”
谁说没受伤!初十蓦地回头,紧盯着骆弥烟的有些发白的唇,酒楼那一幕仿佛又在他眼前重演。
愤怒,震惊,害怕,心酸……还有一丝嫉妒。
他难受Si了,这在他心里,b受了伤还让人痛苦。
夕yAn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落在少年一侧的面庞上,给向来一身黑衣的少年平添了些霞光灿烂的sE彩,深藏了许久的心绪也是在此时暴露了出来。
“柳慎亲了你。”初十抿着唇道。
在少nV震惊的目光里,他又接着说:“我好生气好难受,但是。小姐,我也想亲。”
房间里无声了片刻,骆弥烟张了张嘴却又觉着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得在初十如炬的目光里浅浅喝了口茶冷静冷静。
“初十你…”骆弥烟顿了顿,像是在重新措辞,“还没怎么见过别的nV人吧。”
初十拿过茶杯放在地上,好让他家小姐完完全全看着他,“见过小姐就够了。”
“不是,不是这意思。”骆弥烟扶额,没明白怎么就开始讨论这些事情了,“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男nV之间的事。”
“我想着就行。”初十执拗地拉过她的手,半是控诉半是乞求,“他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