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饮食向来健康。
前头是他的司机,自发地说了个餐厅名。
沈西淮没有异议,“就去那儿。”
他重新看回旁边的人,陶静安今天穿一件半长风衣,显得她愈发瘦,下车朝她走近时,他就想把她搂怀里揉一揉,但忍住了。
他看见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有电话进来,她直接挂断,又迅速给那边发了句什么,紧接着将手机丢回了包里。
她眼底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大概是来这边出差,又通了宵,或许也只是临时想起他,但那并不重要。
下一刻听见她解释:“我来这边工作,正好在新闻上看见你在附近开会。”
“嗯。”
他声音低沉,静安听不出其中的情绪。她纠结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撒谎。
沉默间,沈西淮给她递来一个欧包。
“先垫下肚子。”
等吃完,他又递来饮料,盖子已经开好,她喝了两口,是柠檬水。
她原本不太敢看他,怕挪不开眼,等用余光瞟了几次,她决定听从自己的想法。
她朝他那一侧示意,“那栋楼叫什么?”
窗外的建筑一闪而过,静安见身边的人往回望,随即捉住他手臂,靠过去的同时,迅速在他脸侧亲了下。
她暗暗想,随他怎么想了,她就只是想这么干。
她亲得太快,以致于没法回味,只嗅到他身上有隐约的酒味。她也察觉到沈西淮在看她,大概是被她的偷袭给吓到了,为了掩饰尴尬,她立即从包里翻出一颗醒酒果冻递给他。
她特意回一趟公寓,就是想起冰箱里刚做的果冻还没派上用场。
这回她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简单解释:“果冻,醒酒的。”
她自认见过一些大场面,可仍然禁不住沈西淮那样长时间的注视,她的脸暗暗热了起来。
“吃么?”
她手掌摊开,那粒晶莹的果冻显得她的手愈发秀窄,沈西淮从她掌心取走,但没有立即拆开。
他很清楚地看见陶静安脸红了,也察觉到她比平常急躁。她亲过来时确实让他很意外,但就像她当初邀请他上楼,像上回在试听间拉住他,都很“陶静安”。
他拆开果冻送进嘴里,听见她轻声解释:“里面有橙子,腊梅花,我还放了一点姜。”
他意识到这是她自己做的,他也确实吃到了姜。
她又问:“你吃姜么?”
姜很容易被挑食。
“吃。”
他认真将果冻吃完,又听她问:“……好吃么?”
他点了下头:“很好吃。”
静安仍看着他,他语气平平淡淡,却莫名让她觉得信服。她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吞咽时滚动的喉结,以及喉结附近一颗浅色的痣,而那颗痣她几天前还亲过。
他手轻搭在腿上,她起初确实只是想去碰一碰他的手,可指腹一触到他西服裤就不受控地停下来,随即隔着一层衣料在他腿上缓慢地划着圈。
她多少觉得有些羞耻,脸又热了起来。
她视线落在低处,刚要动一动自己的食指,沈西淮的掌心忽然重重压了过来,他手指修长,手背上的筋稍稍凸起,看上去十分具有力量感。
“陶静安。”
她知道他在看她,却没有看回去。
“……嗯?”
他声音清而沉,“饭你还吃不吃了?”
她怔了下,随即轻微地摇了摇头,“不吃。”
她仍旧只盯着他手看,而沈西淮似乎被她的话给噎住了,没有再接她的话。
她稍一晃神,手就被他捉起,紧接着指缝被他修长的手指填满,他扣紧后还不轻不重地握了两下,她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手掌一侧贴在他西服裤上,而掌心的触感温热,让人觉得很舒服,她不自觉地也握了两握,两人的手便扣得愈发地紧。
静安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他的手总是这么红。可又不想开口说话。
她听见他让司机把车开回酒店,又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视线,她忍不住抬眸看一眼,他眼神直而淡,始终没有动摇,她多看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随即转开了头。
车子没有掉头,甚至在三分钟之后就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静安的包似乎成了身旁人的尾巴,他始终记得给她拿上,等一下车,他又绕过来牵住她。两人的手紧紧扣着,静安跟在他身旁,电梯一路向上,然后刷卡进房间。
门刚落锁,静安便转身堵过去亲他,然而还没贴上去,沈西淮的手掌先一步托在她脑后,她被迫仰头,他的吻便落了下来。他将她的包放到旁边,空出的手用力握住她的腰。
两人的手始终没有停,互相揉搓在对方的身上,衣服很快皱了起来,紧接着断续堆落到地上。
静安迅速低喘,她在自己的惊呼声中被托抱到了身后的柜子上,面前的人微弓着腰,他埋头去吃那块柔软的奶油蛋糕,中间点缀一粒饱满的樱桃,被他反复含咬着。然后又去吃另一块。静安身体里不断蹿过电流,只能紧紧揽住沈西淮的脖子,他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看不太出来,但摸上去不再那么扎手。
她下意识喊他,“沈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