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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鸢下午回了公司上班,中午她决定下一个算命目标为贺关洲后,002当即就给贺关洲算了命。
要不说高科技够给力,嬴鸢在脑海里收到002传来的贺关洲生平简介,包括从出生到死亡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后,整个人惊讶了半小时。
除了对算命系统的惊讶,还有贺关洲这个人的惊讶。
她以为她所知道的贺关洲已经够烂了,没想到贺关洲用事实告诉她,还能更烂。
贺家在梦城属于二流豪门,有点名气但不是家喻户晓,通过002给的资料嬴鸢发现今晚是贺父五十大寿,贺家在“云襄”酒店订了席,邀请了梦城各大豪门世家。
上流社会是个圈,每个家族之间都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联系,贺家虽不是大富大贵钟鸣鼎食之家,但在梦城扎根二十年,其他人都愿意给个面子。
包括顶级豪门。
贺关洲说他和严暄认识,还真不是瞎说。
晚上七点,嬴鸢给贺关洲打了电话——大一进学生会存的,后来拉黑了——贺关洲没换号,电话很快通了。
听筒里响起贺关洲温润的声音:“哪位?”
嬴鸢压低嗓音,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贺关洲,是我,嬴鸢。”
“鸢鸢?”贺关洲是真惊讶了,没想到中午才说让嬴鸢想通了找他,晚上就打来了电话。
嬴鸢看向马路对面的云襄酒店,小声说道:“我下午上班,听公司的人说,严暄今晚会来参加贺家的生日宴,这个贺家,是你们家吗?”
贺关洲一下子听懂了嬴鸢话里的意思,嬴鸢是害怕了,所以打电话向他求饶:“鸢鸢,你害怕了?怕我跟严暄说你不好?”
“怎么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只会说你的好话。”
“……”嬴鸢没立即接话,只扣着手机壳。
贺关洲却是等不了了,嬴鸢是梗在他喉头的一根刺,从大一到大四,每当他忘了,又会不经意间想起。
他必须得到嬴鸢。
“这样吧鸢鸢,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找我好吗?我就在云襄酒店。”
“你来,我介绍你跟严暄认识。”
嬴鸢几秒后说道:“没有邀请,我进不去酒店。”
贺关洲笑了:“我会跟酒店打招呼的。”
挂了电话,嬴鸢等了一会儿才朝酒店走去,今晚这里会有好戏发生,她不得让大家跟着她一起乐呵乐呵。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今晚不止一家人在酒店办席,贺关洲应该是跟酒店打过招呼了,嬴鸢顺利进了门,没走两步就发现严暄到了。
自从上次秘书说了严暄的事后,她特地上网查了查严暄,严暄是严氏独子,严夫人好不容易怀上的,生下来如珠如宝宠着,好在严暄没长歪,国外留学回来,已经准备进严氏了。
社交平台上有他的照片,嬴鸢特地记了记长相,怕哪天在公司见到认不出来人。
贺关洲亲自出来接的严暄,对着严暄,贺关洲平日里那股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气度没了,他温和笑着,走路都落后严暄半步。
嬴鸢躲在门边看了两眼,小心翼翼把自己藏起来,等看不到贺关洲的人影,她才准备出来。
门口恰巧又进来了一人,迎宾习惯性问道:“您是来参加贺家晚宴还是盛家?”
“谢谢,我单独约了人。”
声音低沉悦耳,嬴鸢耳朵不自觉动动,她往门口瞥一眼,来人身高直逼一米九,西装穿得规规整整,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一身禁欲气质扑面而来。
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他肩膀宽阔,直接挡住了后面那人的身形,要不是他走开嬴鸢都没发现身后还有人。
男人眼睛只看着迎宾的脸,丝毫不乱转,礼貌拒绝了迎宾带路的好意,他朝电梯走去。
这才该是绅士典范吧,嬴鸢心里拉踩了贺关洲一番,和刚才这位比起来,贺关洲算个啥啊。
想起今晚要做的事,嬴鸢加快脚步去了贺家订下的大厅,此时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嬴鸢转了几圈,看到贺关洲后妈出现后满意去了楼上的休息室。
贺关洲好色的性子应该遗传自他爸,这位后妈是贺父第三任妻子,今年才二十六岁,两人走出去完全就是一副父女相。
根据002给的算命结果,贺关洲喜淫不忌口,窝边草也吃得下。
跟后妈有染,被贺父无意间发现后,贺父气急,直接打断了他的腿。
断腿之日就是今晚。
嬴鸢想了想,今晚断腿,那肯定是今晚发生了点什么,贺关洲不可能回家里还敢跟后妈乱搞,只能是在外面。
白天后妈忙碌晚宴的事,没时间关注贺关洲,最大的可能就是晚上宴会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休息室是个好地方,古往今来躲在休息室可以偷听到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嬴鸢掩上门躲在窗帘后,窗帘两层叠在一起,厚重又挡光,她从八点蹲到八点半,宴会过半,终于有人进了休息室。
啪嗒,进门第一步落锁。
嬴鸢心想来了。
拿出手机调出录像功能,嬴鸢悄悄从窗帘探出一角。
贺关洲等嬴鸢等得内心烦躁,他心里有一团火,越等烧得越旺,可久等嬴鸢不来,打电话也不接,他以为嬴鸢临阵脱逃了。
恰好这时贺父带着他那小后妈到处敬酒,小后妈笑的花枝乱颤,他心里开始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