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助理是秦总新派过来的小姑娘,今天刚到剧组,一大早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言老板带着来见绯闻对象,正头皮发麻不知怎么跟秦总交代。
结果听到门内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她小心翼翼打量言老板的神情,好像没有什么伤心的意思?
正迷糊间,就见言桥转身离开。小姑娘赶紧追上去。
这迷一样的男女关系,她不懂.
门内。
梁束穿好睡衣,扭头看眼紧阖的房门。思忖片刻还是没去开门。
他跟那个狗东西有什么可聊的。
他要的是见言桥吗?
笑话。
他要的是安涴的态度。
“过来吃早饭。”
梁束这才发现安涴手上提着东西,快步过去接过来摆到茶几上,然后才宛若不经意般问,“他这么早找你干嘛啊?”
梁束抬起手,仿佛空荡荡的手腕上有手表,他蹙眉看一眼,“这一大早的。”
安涴看他跟演默剧似的,没好气瞥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说有东西给我,又没说是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梁束撇嘴,阴阳怪气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都等不到去片场啊。”
安涴:“他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梁束霎时僵住,等她把豆浆塞进他手里他才张开嘴唇,“……我也准备了。”
安涴看他一眼就低头认真吃早餐。
梁束搁在膝盖上的手掌紧攥成拳,在心里又给言桥记了一笔!大清早给小姑娘送生日礼物,不安好心!他这撬墙角的行为未免过于光明正大!
梁束又委屈又气恼。
安涴生日,他真准备了一个惊喜。结果有人抢先,他现在再说也显得没滋没味的。
霎时间,嘴里的豆浆都不香不甜了。
早起在心里雀跃旋转的黄鹂鸟这回真是被泼了冷水。
直到下楼去化妆,他还有点没缓过来。
沉默坐在她身边,化完妆往外走,安涴朝剧组大走去,被梁束一把牵住手往保姆车那边拉。
安涴微挣:“别人该看到了。”
梁束毫不在意:“那就看呗。”
他在剧组里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追人,怕谁看?
上车之后,余遇开车。
因为有外人在,梁束虽欲言又止看了安涴几次,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他想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但是又怕,怕问了之后现在就像水中映像,一滑就没了。
转瞬下定决心,她不说,他就不问。反正一直在她身边就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梁束劝慰自己。
心定下来,梁束捞过安涴的手在手中把玩。
垂眸轻轻揉过她的每一根手指,左左右右都看一遍。蹙紧眉头,每看到细小的伤痕时都会问怎么弄的。
那都是安涴之前拍竞技综艺时不知道在哪划的,其实伤口很浅,只是她没上心,没涂祛疤膏。
梁束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指尖轻轻捋过白细的疤痕。
他没问这三年过得好不好这种显而易见的愚蠢问题。既已走到今天,与其有悲悯昨日,不如用尽全力探寻明天。
于是他艰难咽下喉头的潮意才开口,“中午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让余遇去订。”
安涴闻言低眸思考,想了一会儿才说,“吃点青菜吧,天太热,没什么胃口。”
梁束瞬间一凛,一股酥麻从后脊直冲脑顶。
她真的不一样了,他不知为何,他也不会问。但他会像执着的凶狼一样,继续追下去。
上午他们分别有戏,也有一场寻常的对手戏。安涴先收工,出了片场就见余遇蹲在门口。一见她出来,余遇瞬间露笑,小跑过来把饭盒递给安涴。
“安老师中午好呀,这是午餐。麻烦您拿过去?我老板在打电话议事呢,我就不过去打扰啦。”
安涴点头,接过来,想想又问,“你去哪吃?”
余遇摸后脑勺笑:“我去找王哥和柳白一起吃。”
安涴默然一瞬,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