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说着,越过中线。
她牵过他受伤的右手,手腕内侧的血痂已经掉落,只留一道道浅浅的白疤。她用指腹缓缓摩挲,抬眸看到他骤然变红的俊脸,手上动作更轻。
“还疼吗?”
她问。
朦胧灯光落在她脸上。
梁束失神地望着她温柔的侧脸,“……不疼。”
好像梦里的她突然活过来一样。他左手悄悄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啊!
他敏感地察觉到她态度转变。
虽然不知为何,但他下意识想要卷积着庞大沉重的情感追过去。
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她坚硬的指甲擦过他掌心红肿的伤口,梁束浑不在意。
喉咙干渴,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溺死在她眼眸中的那汪清泉里。
“安涴”,他失神喊她的名字,“你再摸摸我。”
手指钻进她的指缝。
再摸摸他。
再摸摸这三年格外孤独的他。
“不要闹”,安涴弯唇,“你握的这么紧,我怎么摸你?”
一阵战栗从尾巴根直蹿天灵盖,梁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狭长迷人的凤眸因惊吓变得浑圆。他立刻松开手,又用左手抓住她将要滑开的手掌覆到自己手上。
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她好像不一样了,眉梢眼尾都是他熟悉的快意。
“现在可以了。”
“摸哪?”
指尖滑过他手指上白玉般的指节,带着浅淡的笑意,“你是小狗吗?还要人摸。”
她温柔的指尖只吝啬地摸了短短一节手指,戛然而止,拍拍他,“好了,下车吧。”
哐当。
车门合上的闷响。
梁束还呆滞在车上没有回神。
猛地抬头,她就站在车前,微微歪头地盯着他。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迈步。
咚。
咚咚。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鼓噪的心跳声。
梁束迫不及待下车,追过去。一把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你什么意思?”
定定看她,不肯错过她清冷芙蓉面上的一丝神情变化。
“什么意思?”
安涴回望,“我陪你去医院,作为你的搭档,当然希望你身体健康。”
不对。
不对!
他手攥得更紧,“那你刚刚为什么摸我?”
“不是你让我摸的吗?”
将进酒店大堂,安涴甩动手腕,示意他松手。
虽然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大堂没什么人,但这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梁束不想松手,但怕她生气又缩回坚硬的躯壳,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指。
回到酒店。
两人并肩站电梯间里等电梯。
梁束压低嗓音不肯罢休:“安涴你说清楚,你刚刚到底什么意思。”
安涴仰头看他:“我要去五楼去看看楚时卿。”
梁束瞬间被带跑偏:“?她回剧组了?”
安涴诧异:“她回来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梁束恍然,“这几天你都是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