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与皇帝从微时一路走到现在,他的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痴恋了十公主那么多年,被人轻贱、无视了这么久,如今还被十公主狠狠捅了一剑仍不肯放手。李望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主子但凡在这点上学了老皇帝一星半点呢?也不会自苦至此。
但他是万万不敢劝的,刚刚登基时皇帝要他准备一对哑奴以伺候十公主时,他不是没劝过,什么姐弟乱伦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什么十公主与何相是一条船上的,什么十公主曾经派人打过您等云云,好的坏的都分析了一遍,皇帝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第二天就寻了个由头打了他十个板子,虽然行刑的太监因着他大太监的身份没有下狠手,但落他面子和让他知道痛是没跑了的。伤养好后,皇帝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你找的会烙印子的哑奴找到了吗,找不到也可以让他们学。”
“但是你的脑袋,可和他们的手艺挂在同一条绳上。”皇帝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批着折子,好像在和李望开着无伤大雅的顽笑似的。
李望头霎时布满冷汗,不敢再置喙一句半句,以至于现下想起也不禁两股战战,只能暗自腹诽,不敢宣之于口。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桌上不小心沾染上血迹的木雕,心中烦躁郁结,不知如何排解。为了肃清叁皇子余党,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日没有合眼了,没有好好休息的结果是连日不退的低烧,就连手下的木雕都带着一股郁结的病气,毫无十皇姐平日顾盼飞扬的神采。
而且木雕的右半肩染上了血迹,已经不好送人了。
李望偷偷觑他的脸色,知道他在烦恼什么,自以为贴心地替他开口道:“十公主还在等陛下用膳呢,陛下您看……”
“她爱用不用!”听到这皇帝就不犹得烦躁起来,哪里是“等他”,是“不愿”吧。自从从避暑山庄回来,他就将她囚在了乾清宫的偏殿里。
他不敢见她。
十二知道是自己食言了,但那又如何?是她先提出要离开自己的,自己凭什么……凭什么不能将她关起来,他还没有好好和她算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她怎么敢走……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去见她,每日都让人悄悄在她的药食里放了助眠的药物,直到她睡着了,他才敢翻进她的窗子,偷偷与她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但这岂是长久之计,十公主察觉到了不对,不动声色地将睡前的汤药吐了出来,然后在十二贴上她的那一刻,睁眼看他。
不想十二毫无被抓包的尴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反而是十公主先将目光移转开来,强作镇定地问他:“陛下何时才会处置毓敏?”
十二不语,低头狠狠叼啄她的樱唇,像是只撕咬猎物的野兽,要将她的唇撕碎。
十公主吃痛地推开他,双手却抵到了他胸口的伤,听他闷哼一声,又不免撤回了推拒的手,反被人进一步攻城略地。
十二松开她的唇,低低地喘息着:“皇姐,这个伤是你给我的。”
十公主感受到他微烫的体温,撇开头将话题转开:“陛下的伤还没好么,怎么还不退热?”
“心中有所念,不敢退去。”
她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双手抵在他与自己中间,是抗拒的姿态:“陛下应该好好保养自身,不要落下了病根才好。”
闻言他冷笑一声:“皇姐,已经不唤朕十二了吗?”
“戴罪之身,毓敏不敢。”
十二箍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桎梏住:“那在洞中时,皇姐为什么唤我十二?”
十公主不知如何作答,只倔强地咬住下唇。
她心中不知为何有愧疚,但她却不愿意、也不知如何将这样奇怪的心情与他剖白。所以她选择了逃避,无论身心。
十二被她良久的沉默给激怒了,突然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十公主的衣裳:“皇姐想走可以!就这样光着给朕走出去!让大家都看看朝秦暮楚、暗度陈仓的女人有怎么样的身体!”
“十二!你敢!”十公主哭叫着去阻拦他的动作,却被十二反手一扭,压在了身下:“皇姐也不必担忧以后如何了,就躺在床上,给朕侍寝。”
“我要皇姐,完完全全做一个,朕的女人。”十二伸出手指塞进了她的口中,低头在她狎昵地道,“朕早该如此做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说到底,还是朕不甘心……”
他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耳廓,像一条嘶嘶作响的毒蛇吐着信子:“皇姐只需要躺在朕身下,像这样……”他将腰一挺,狠狠闯进了她的身体,没有前戏湿润的yīn道紧涩得要命,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十公主只觉得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将自己强硬地撬开,她的哭声中不由得带着一丝痛苦,哭喘着喊他:“十二!我好痛!”
十二听她求自己,忍了忍将自己的硬物抽出,将手指探进她的身体胡乱搅弄了一会,觉得稍稍湿润了又再次换上自己的龙根,在她的身体里肆意驰骋着,发泄着这些日子的愤懑与欲求不满。
“十二,嗯……”十公主渐渐得了趣,扭头向背后的他讨吻,却被十二躲开了。他摁住了她的腰,将她的寝衣剥下,在她光滑的背上留下一串滚烫的吻。
十公主眼角有泪珠滑落,不知是欢愉还是悲伤,她将腰肢轻摆,诱得十二将她的腰提起,让她两腿跪屈,作出一副趴跪的姿势,并将她的雪臀用力地撞向自己的,直撞臀肉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她将手往后伸,想要够到十二掐着自己腰两边的手,却反被十二一把抓住了,像是骑着她一般,十二将她的双手往后拉,挺动着腰一下下往她深处顶,直顶得她张嘴娇吟,香露微吐。
床榻被两人做得吱呀作响,两人越喘越急,像是要死在彼此身上似的,十二拨开她的发丝,去亲她敏感的脖颈,下身猛抽一气,小半个时辰后,只听得室内十公主高高地呻吟了一声,十二将因身体发热而微烫的浓精尽数射进她的Xiao穴里,而后抱着她一同失力似地躺倒在凌乱的榻上。
十公主忍不住闷声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什么。
但只有哭,才能将她心中混乱的喷薄欲出的罪恶感宣泄出来,像是能稍微赎些纠缠不清的沉重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