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茜回到洞穴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烧热水,她忙碌的时候大王用不明白老婆在搞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眼神关注着她,等到郑茜用毛巾蘸着热水给它擦伤口的时候它才发出一声低吼,一爪子将郑茜拍开。
郑茜摔了个四脚朝天,好在洞穴里都是干草和树叶也没有摔疼,她知道老虎以前并没有用热水消毒的经历,也知道动物在自然环境里受伤了自己舔舔就行,依靠自身的免疫力来渡过难关,她更知道靠自身免疫力不安全,因为那样就是在赌博,赌赢了平安落地,赌输了死无葬身之地。
大王是她的丈夫,她不能让丈夫就这么赌。
被推开叁次后郑茜仍然不依不饶地过来,大王也被她打败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让郑茜给它擦洗伤口,郑茜很认真地做这项工作,花了一点时间,然后她靠在大王身上躺下,摸着大王的皮毛就开始哭。
大王不明白老婆为什么又哭了,它舔了郑茜一脸口水,舔着舔着郑茜就用自己香嫩的小舌来迎接虎老公的巨舌,老虎的舌头带刺刮得她的小嫩舌好疼,好在大王和她舔了几下就不再吐舌头,郑茜得以收回快要流血的小舌,鼓着嘴靠在大王怀里,让大王前肢收起像是拥抱一样夹住她。
郑茜和大王在洞穴里岁月静好,李诺在河边和狼群大眼瞪小眼。
按理说狼和豺是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但这魔幻的世界什么都可以发生,既然开着车都能穿过大雾跑到印度,在印度的某处原始森林里同时有狼和豺似乎也不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
这一群狼集体活动,在一只看起来像个小牛犊那么大的银色巨狼带领下把她包围起来,她好不容易从沉入水里的车子中爬出来,刚爬到岸上就遇上了这么不怀好意的一群狼,现在再逃回水里还来得及吗?
李诺回头看了一眼水中,有一根挺粗的枯木在慢慢靠近,它靠近的速度明显比水流速度更快,在荒野中活过一段日子的李诺知道那不是一根真正的枯木,而是一条凶险的鳄鱼。
她捡起一根树枝就站起来准备和狼群决一死战——虽然狼和鳄鱼哪个都打不过,至少迎战狼群她还能说死得很有勇气。
“回来。别攻击她。”
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李诺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女人从狼群的后面走出来,这个女人留有一头到胸口的波浪卷发,头发看起来是染过金色,现在已经褪色了不少,她穿着一身很简易或者说简陋的原始人衣服,只堪堪护住胸部和腿间,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反射出动人的光彩。
她可真美啊。
不同于上次见到的那个可能已经被老虎啃得只剩骨头的女人,那个女人美归美总感觉过于正经了,而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股骚气,站在那里都像是在传递快来cao死我的信号。
“你还是赶快到远离河流的地方来,那条鳄鱼离你很近了。”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媚得让李诺身子都微微一颤。
“啊,好的,好的……”
她就这么被卷发女人牵着手带到远离水流的地方,进入到森林中,确切一点是森林的边缘,在这里有狼挖出来的地洞,以及一看就是人类才能做出来的用树枝和树叶搭建成的简易小屋。
“这是我住的地方,我没有办法和狼群一起住在地洞里。”
女人盘腿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李诺犹豫了一下也坐了,狼群散去各忙各的,卷发女人笑着继续道:“我叫孔怡,孔子的孔,竖心旁的怡。我是一个旅行团的导游,因为车开进了迷雾中,穿过迷雾之后就发现来到了这鬼地方,随后我在这里生存了大概半年。”
李诺大惊问:“你在这里半年都没有办法回去吗?这不是印度的原始森林吗,只要有油不是可以开出去的吗,除非迷路了车在原地打转,但是你都可以生存半年了总该……”
“不是的。不要急,这个情况我慢慢跟你讲,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