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人果不其然也喊了弃。
谢渊眼睛微眯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老实人,也将手中的纸牌一扣:“弃。”
“跟!”啤酒肚将牌啪地拍在桌面上。
格子西装加了注:“八十万。”
老实人掀开第四张公牌,瞥了一眼,红桃k。
“一百六十万。”他喊出个令人震惊的数目。
谢渊突然开口道:“你手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老实人握牌的手指上。
他动作一僵,讷讷道:“什么也没有啊……”
“再动一下我就宰了你。”谢渊面上挂着冷笑,隐隐透着丝危险的气息,起身走至他身后,猛地擒住他的手掌,按在桌面上。
他握着纸牌的那只手,中指与无名指间夹着几张单独的牌,是出老千惯用的换牌伎俩。
“你有没有素质啊,怎么出老千!”啤酒肚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
格子西装也面色不善:“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了。”
老实人激动地大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活命啊!”
谢渊目光在桌面上睃了一圈,伸手拿过个香槟杯,砰地在桌侧一敲,狠狠地扎进老实人出千的那只手背上。
锋利的玻璃刺进皮肤中,几乎要将手钉在桌面上,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
老实人发出声惨叫,另一手挣扎着,试图去拔下那只香槟杯。
谢渊猛地一脚踹在他肋间,老实人连带着椅子向地面飞去。
哐——
一声闷哼响起。皮质座椅重重砸倒在地、向前滑行着,发出声刺耳的巨响。
老实人单手扶着椅子、捂着肋间站了起来,突然抡起手中的椅子向谢渊而去,发出声怒吼:“你以为你算老几!”
谢渊只微微错了一步,椅子腿擦着他肩侧飞了出去,扬起脸侧的几率发丝。
一击未中,椅子巨大的惯性让老实人刹不住脚步,又向前冲了段距离。
谢渊立在他背后,冷笑着,一脚踹在他腰间。
椅子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出去好远。老实人踉跄着扑倒在地面上,仍想挣扎着从地面爬起。
谢渊一脚踩在他后腰上,随手捞过距离最近的、格子西装的座椅,重重地、向着老实人的头部狠狠砸下。
“我以为我是谁?”
嘎巴。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
“你觉得我是谁?”
谢渊挥舞着手中的座椅,一下下向着地面,狠狠地砸去。
砰!
砰!!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身体完整地躺在地上,头部如破碎的西瓜般、涌出股股红白的液体,将光洁的大理石地砖染得一片狼藉。
谢渊随手将椅子一扔,发出声刺耳的巨响。
他胸膛起伏着,俯下身,从老实人衣袋中翻出张磁卡拿在手中,自顾自地走回座位上坐下。
穿着西装制服的侍者们鱼贯而入,抬走地面上那面目模糊的尸首,跪伏着、用毛巾擦拭着红红白白的液体。
整个过程都毫无动静,大厅中只回荡着下几人压抑的、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谢渊抬头环视着仍呆呆立在原地、面色惨白的众人:
“愣着做什么?”
几人脊背上皆攀上丝丝冷意。
他将扑克哗地甩在桌面上,手指交迭,抵在下巴处,漆黑的瞳仁暗潮涌动:
“继续。”
姜红白着张脸,温驯地、率先坐回扑克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