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馥喃喃,颤音里还有些小失望,你不跟我去了?
瞧这小脸怪可怜的
既来之则安之,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帮人还能拿钟落袖怎么样不成。
钟落袖:去。
好像哪根心弦没绷住。
舒馥扯了扯小包链子:嘻嘻~
两大美人气势汹汹迈入纹身馆。
前台老板是一个大光头,脖子上一条24k纯金粗链子,掐着兰花指迎上来,嗳呀,是小馥啊,虎牙妹,好久不来了?啧啧,指甲有多久没做了,保养油也不涂?邋里邋遢,找不到男朋友了吧,才想起我?
什么虎牙妹!
小姐姐还在边上呢!
舒馥跺脚:别乱叫乱叫的,我打光棍也不找你!
光头老板:呵呵,呦,带朋友来了?嗳呀,真漂亮。然后愣住,钟
钟落袖戴着大框太阳墨镜,舒馥果断切上来,她刚做完整容手术。
嗯,照着钟落袖整的。
光头老板马上笑:哦,这样。那一人一个全套,加保养?
舒馥:好呀好呀,我要撞色的,我先看看新图样。
这时,美甲区隔壁的纹身区,除了纹身机嗡嗡开动的声音,另传出一波一波中气十足的嚎叫,杀猪一样。
好惨一男的。
现在纹身改用电钻了??
光头老板翻了个白眼,就不能忍忍。向舒馥蚊子音抱怨,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壮得狗熊一样,腿上纹芝麻大一朵花,至于吗。嫌弃那人影响店内环境。
舒馥见老板那副我打不过他,我小声比比还不行吗的怂样,往纹身区唤了声:兄dei,你没事吧?
那哀嚎之人一听是个女孩儿的甜声,要面子,当即开启静音。
光头老板恨不得挽起舒馥,将她们直往里请,还是小馥有法子。
舒馥:八折。
光头老板:九折。
舒馥:八五折。
光头老板掐指一算:行吧,你们两个人。成交。
选图样的时候,舒馥津津有味翻着最新灵感图册,人工手绘的,这也好看,那也好看,这个好a,那个爆款。
她娘舒迟汐是世界顶级设计师之一,在图案、光影、色彩的搭配上,挑剔而敏感,这一点上,大概也深深影响了舒馥。
钟落袖什么也不看,堪堪饶有兴味地凝视着舒馥,冷不丁地问她,蓝会长教你的?
舒馥低着头钻研画本,教我什么?
钟落袖便附去她耳边,轻语,为了不给第三个人听见,声音低低的,竟然有点魅惑的感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舒馥哼唧一声,缩了缩脖子,好痒,通电了,小姐姐呼一口气,都从耳朵吹到她腰上去了,唔,跟她没关系,我自学成才。
咦?
不对呀
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她慌慌张张补救,向钟落袖诚恳保证,我对你说的,可全都是真心话。发自肺腑呢!
嗯钟落袖不置可否,拖长了九转十八弯的调子,不信她似的。
高兴吧!舒馥觉得自己回答的很完美。
钟落袖远了身子,用掌心撑下巴,貌似随意地在画册上一点,这个适合你。幼稚。
舒馥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小虎牙闪闪,兴奋地直笑,幼稚就幼稚!我也看中这个!high five!
要骗钟落袖与她在空中击掌。
钟落袖浅笑,无欲无求地问:你觉得我该用哪个?
舒馥赶紧低头,白皙秀润的指尖,擦拭过每一个灵动的图案,嗯这个!像女王!
钟落袖假装不在意地轻瞥了一眼,好吧。虎牙妹,这次就听你的。
啊?舒馥鼓起腮帮,不许叫我虎牙妹!
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十点,玛莎拉蒂才停回别墅车库。
舒馥拎着大包小包,转着圈在钟落袖前面蹦蹦跳跳的走,慕斯蛋糕真好吃!~我下次还要去那家餐厅!~
钟落袖锁了车,不紧不慢随着,在后面压阵角儿。
做完指甲,去哪儿逛街,在哪儿吃饭,都是钟落袖选的,可不敢再让这个小东西到处乱跑。
舒馥帮着钟落袖,将大超市里采买的肉制品、鱼、牛奶、蔬菜鲜果等等生活必需品,一一在厨房归纳放好。
我先上楼洗个澡!舒馥咚咚咚跑出去。
嗯。钟落袖也走出厨房,关灯前,她回身望了一眼。
原来普普通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真的可以填满空旷,家里的,心里的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呀?房子还是大了一点,洗香香出来,舒馥用小黄鸭毯子擦着头发,光着jiojio,到处找钟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