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秋千上,看着远处的假山,秦烟回想起了还未成亲的时候。
秦烟一想起家里的事情,有些发愁,结果下一秒,安氏也就是她的母亲来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按说像安氏这样的身份自是不能出入皇宫,但当初皇帝赐婚的时候,不但给秦烟的父亲升了一级,还给她封了个三品的诰命。
诰命夫人进宫,那就不难,拿着牌子就行,先去给如今管理六宫的贵妃请安,安氏随后就来了这东宫,之前慕辰也吩咐过,所以宫人不会拦截她的,她直接就进来了。
在秦烟跟慕辰成婚后,安氏几乎一旬就会来一次,很是频繁。
“我来看看你,顺便啊提醒一下你,你可别忘记,下个月十五是什么日子”。
“父亲的生日”。
想到那凉薄自私的父亲,秦烟心里很不舒服,从前她以为他不喜欢她,嫌弃她,她是不如那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三妹妹,但他也算是没亏待她,她并未计较太多。
但冬至那事情出了之后,那人为了自己的脸面,居然让自己拿着白绫了解自己,担心自己的仕途,若不是那圣旨来的及时,如今她怕是已经见了阎王了。
她如今并不想给他装门面,可若是不去,万一被人说不孝,在连累了太子殿下,那就不好了。
“是啊,你父亲准备大办,到时候你可要回来了,要是能把殿下带着就更好了”。
“父亲一直喜欢刘姨娘,有她和三妹妹在,那是肯定很开心的,殿下公务繁忙,也去不了的”。
“你这孩子,你那死鬼父亲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太子去,再说了,你还没开口,怎么知道他不去,去了能给咋家添彩,你大哥哥还没娶妻呢,你如今也算是高嫁了,往后这福气还在后头呢,你姐姐就不说了,已经出嫁了,弟弟还小,你大哥的婚事也得安排起来,娘得给你们找个体贴能干的大嫂”。
安氏说道这里很是得意,她如今得了诰命,体体面面,顶着太子爷亲岳母的名头,在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恭维她呢。
眼下要说心事,那就是她的儿子,秦谦的婚事了。
想到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大哥哥,秦烟心情好了不少,有一说一哥哥姐姐对她一直都是很好的,给她们增光添彩,自己自是愿意。
看安氏这样子,估计是已经有看好的人了吧。
“母亲,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秦烟直接就开口了。
“那自然是镇国公家的嫡长女,王韵,母亲呢在家里也思量了很久,也就这个王韵跟你哥哥般配”。
“母亲,这天还没黑呢”。
秦烟有些无语,镇国公是什么人家,世代簪缨,家里能人辈出,老国公更是三代老臣,这样的人家,哪里会看得上他们。
“你这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哥哥,三元及第,进士出身,往后那出息大了去了,这不是高门贵女也配不上她啊”。
安氏从前最得意的是有这么个好大儿,如今最得意的是当上了太子的岳母,跟着皇帝攀上了亲家。
说到王韵,秦烟想到了那天那个红衣女子,明媚张扬,十分大气,但在京城里,想求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听说过,贵妃也是属意她做皇妃的。
第2章
“你到时候记得回来就成,等你哥哥这婚事成了,娘日后就没什么心事了”。
安氏对刘姨娘,刘云,可谓是恨之入骨,连带着不待见刘姨娘的那两个孩子,不过随着儿子有出息,女儿高嫁,在家里她也算是挺直了腰杆,就是秦安,她的夫君,她也是理直气壮的。
“还有啊,娘给你送的安胎药,那可是重金买的,你可一定得喝,有了孩子,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
安氏说道这里,乐呵呵的,仿佛已经看见了外孙子。
秦烟知道自家母亲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不管有什么,她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在因为没有读过书的缘故,跟那喜欢舞文弄墨的父亲也待不到一起。
大姐和大哥哥都很擅长读书,父亲喜欢,读书这方面,她倒是跟她这个亲娘一样,一看书本就想睡觉,他爹在家里最不待见她娘,在就是她了,那两个庶出的姐妹也是比她得父亲宠爱。
不过秦烟有些庆幸,慕辰平日虽看书,也跟她不怎么说这些,要不她也是尴尬。
送走了安氏,见时辰不早了,秦烟去了小厨房内,嘱咐了厨子多做几道慕辰喜欢的饭菜,成亲也有段日子了,她观察过慕辰的日常饮食,他喜欢清淡,不喜肥腻味道重,日常荤素搭配一半一半。
“这肉粥殿下之前只用了一半就不用了,今儿还是不要上了,这小菜可以,还有这腌黄瓜配着粥刚刚好,殿下晚膳是喜欢用粥,这酱萝卜可上一点,这糖醋鱼还是算了,殿下不喜欢的酸甜的,这酸菜也别上了”。
秦烟不知不觉在厨房逗留了许久,反应过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好了,就这么准备吧”。
夜间,慕辰回来的有些晚,他进屋梳洗过后换了简单的常服,看着就跟邻家的公子一样,温润如玉。
看着桌上的佳肴,跟往日的也有些不一样,慕辰吃东西从来不会特意表现出喜好,喜欢的就多吃一口,不喜欢的就不动,他也不喜欢人伺候自己吃饭,从没有单独赏赐厨房的厨子,一般剩菜没动过的,都被他赏赐给下人了。
今日的这些,都很合口,慕辰看了一眼妻子,嘴角微微上扬。
成亲这些日子了,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错,年节的时候,宫里的宴会上,更是紧张,从头到尾都没见她放松过。
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思量着对方。
“一会陪着孤出去消消食”。
“好”。
慕辰对秦烟,心思有些复杂,他想肆无忌惮的宠着她,但又有些担心,万一宠的太过,骑到自己头上,那就不好了,日后他还怎么重振夫纲啊,便一直控制着自己。
白日里对她,不冷不热,喜怒一点也看不出来。
夜间没人的时候,全凭心情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