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有人朝男子问道。
男子后退两步,“和我没关系,他刚刚还好好的,谁想到突然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会是犯病了吧?”
“我看倒像是中毒,看他模样,怕是被人暗害。”
“这……这么多人,会是谁动的手?”
言语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和周边不认识的隔开距离。
至于死者身边的男子则成了众人眼里嫌疑最大的人。
男子显然也明白这点,被一双双异样的目光盯着,他又急又气,“都说不是我,我和他都不认识,若真是我干的,我哪里还会站在这里早就该跑了。”
众人听他说的有道理,又为地上男子命比纸薄而唏嘘。
近来无烟城来的人太多太杂,对于某些有心人而言太好浑水摸鱼了,这也不是这段日子的第一场命案,在此之前已经发生了不下于七八场。
只是这一场发生得太无声无息,还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叫人难以接受些。
没一会儿无烟城的护卫队就走了过来,熟练极了的把地上的人抬起来带走,一并带走的还有被众人指认的男子。
男子气愤难当,同时悔恨自己不该大惊小怪,也就不会遭到这一场不白之冤。
忽的,一道灵光在脑子一闪而过,男子睁大眼睛,“我知道是谁干的了,那人是在说完那句话后出事的,他说了巫漠风雨阁主的坏话就倒地了。”
“这些话留到审讯的时候自然有你说的,现在不要做不必要的反抗。”扣押他的城护卫队冷酷无情的将他带走。
周围不少人也听见了男子最后的喊话,一时间唏嘘不已,隐晦望着伽萤等人进入的客栈,心中侥幸遭殃的不是自己,再不敢随意言论。
客栈二楼靠外围的雅间,敞开的窗户边上就坐着巫鸢,她双手趴着窗沿望着外面将这一出闹剧看在眼里,脸上有种天真的残忍的笑容。
君玉皛亲手沏茶,倒到她那一杯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叹道:“一句话罢了,何必要人性命。”
巫鸢扭头,“你在说我残忍?”
虽是问话的语气,巫鸢却并不是真在意君玉皛对自己的看法,在君玉皛表态之前就已经说:“我又不是喜欢杀人的魔头,才不会随便见个人就杀。”
轻哼一声,皱了皱小鼻子的巫鸢就像个小孩子在撒气,为自己小任性做辩解。
“分明是那个人先说鸢鸢的坏话,是他先想要鸢鸢的命,我才会先处理了他。”
君玉皛一听她自称‘鸢鸢’就知道这话主要是说给伽萤听的,很显然在座,巫鸢就在意伽萤对自己的看法。
“明知道别人对自己有恶意,为什么还要原谅对方?就因为鸢鸢比他厉害,他想杀鸢鸢却杀不了吗?”巫鸢歪头,目光盯着君玉皛,天真的眼神里出现不屑不满的时候也直接而清晰,“才不要,我才不要等坏人对我造成伤害的时候才动手,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才是最安全的。”
她说完就不再理君玉皛,不过从她把君玉皛倒给自己的那杯茶往窗外倒去,就知道她对君玉皛依旧存有意见。
这可真是小孩子脾性。君玉皛心想,这次完全是托了挚友的福才和这位风雨阁主近距离相处这么久,从而对这位风雨阁主有了更真切的了解,足以丰富他的藏书。
君玉皛对倒茶这种小孩子耍脾气的报复行为毫不在意,毕竟前面就有人直接丧命的例子,相比之下这真的太小儿科。
他想到四人来时一路可不止那一个人议论了他们,说了巫鸢坏话的也不止那一个,为什么偏偏死掉就那一个。
巫鸢已经给出了答案——那个人有恶意,是实实在在想巫鸢死的恶意。
伴随两声敲门声,雅间的门被打开。
前面走进来的是送菜的小二,叫人意外的是后面还跟了个人。
这人的出现惹来雅间四人不同反应,君玉皛的反应最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