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我回来了!@#%¥%#¥x”他先是用普通话喊了一句,然后就是他们少数民族的土话。
一个中年男子从楼上屋子出来,看到了我,叽里呱啦又是我听不懂的土话。
“他来借宿的。”少年解释道。我估计他爹是能听的懂中原话,却不会说。
“阿爹正在做饭,你等一下,我先下去帮忙。饭菜马上就好!”走上木梯,少年将我令进一件空荡而干净的屋中。然后就自顾自的提着篓子走出去了。二楼共三间屋子,我这间是最靠外的。屋内朝阳的方向有两扇支着木窗,淅淅沥沥的雨顺着窗沿飘下,山上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有些潮气,好走木床较高,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还有编制的藤条枕头。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室内的正中央位置有一个石头篝火堆,下面铺着一层石块,防止篝火堆生火时将房屋的木板引燃。篝火堆两旁木叉上架着一只烧水的陶罐.......‘基本上还不错’我脱下外衣挂好,然后趟在床上假寐一阵。
不多时少年叫我吃饭,我们走进中间的房屋内。室内的摆设都差不多,只是此时的木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除了那个中年男人阿爹外,还有个不过20的少女。也盘坐在桌前。那‘啊爹’摆了个‘请’的手势。我也坐了下来。
“大方吃,别客气!”少年道。也许是语言不通,反正那中年男人和那少女都没有说话,但是神情挺和善。
中央是一盆.......炖的菜肉汤?反正我分辨不出来,气味倒是挺香。旁边是几样咸菜,那‘啊爹’身旁还放了一小壶酒。
我也没客气,端起饭碗夹了盆里的肉菜汤,吞进口中尝了尝。“嗯,不但闻着香,吃起来也很香!”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除了有一点腥外,其他还好。真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山林中还有这样可口的菜肴。
‘啊爹’很受用,示意我多吃。其他人也开始动起筷子。
“这是什么肉?我从来没吃过。”我问。
“蛇肉!”少年道。
“蛇肉啊~”我细细品味了一下,有点像鸡肉和鱼肉的融合体。
“怎么,害怕吗?”少年笑问。
“蛇肉而已,又不是昆虫,有什么好怕的。”我笑着说“我对蛇肉既不喜欢也不排斥。所以以前从没吃过.”
“噢,这样啊!”少年笑的有点.....意味深长?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大家沉默下来,都开始低头吃饭不再做声。我观察其余二人,那‘阿爹’给人的感觉是个朴实汉子;那少女是个较文静的女孩。相貌普通,谈不上美也说不上丑,但她的眼睛极其传神。见我在观察她,大方的与我对视,平静无波。没有其他地方古代少女的娇羞和气恼情绪。只是那么静淡的坦荡的任你观察。透着一种海纳百川,大气的人格魅力。似乎~在普通的外表内,存放着隐匿气息的智慧精灵。
她同时也在平静的观察着我。与之对视,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也没有什么勾人的媚惑力,却有种被直透内心的感受。仿佛我的肉身皮囊如无物,遮挡不住半点她的视线,尽管她面貌普通,但你却无法忽视。她有种独特的内在气质,我相信即使她和妖人莲她们那些美女站在一块,你也会留意到她!
.........大概过了十几秒,我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若这是琼瑶剧或许会延续成柔肠百转的爱情故事;若这是在大东北,或许会浮生出‘你瞅啥?瞅你咋地,再瞅削你!’的段子,~然而,并不是!
气势上输给了对方,我略微尴尬的转移话题“噢,我是汉族人,你们是哪族的?”我问向少年。
“苗族啊!”少年道“汉族、黎族、苗族是崖州世居民族,我们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居住在此地啊。”
“呃..........”我夹肉的筷子顿住了。
“你该不会在想苗疆蛊毒吧?”少年说到我心里去了,问的我卡壳无言作答,俺的筷子有点抖。尼玛~听说苗疆蛊毒邪门又霸道啊。
“哎呀,苗蛊的发源地是在湘西那边,这里是崖州,你担忧什么嘛!”少年安慰道。
“噢,呵呵,”我呼了口气,心话~这我就放心了。筷子把肉夹回到碗里。
“不过我们都是苗人啊,你不会以为崖州的苗人就不会下蛊吧?”少年接着道。
“卧槽!”俺一个激灵,‘嗒啦’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只!
........‘少年!咱说话能不大喘气不?你这样很调皮的,你娘知道么?’肉盆里的汤喝的渐渐少了,这时我看见盆底的菜叶下,铺着厚厚一层的各类昆虫.......有甲壳类的,有节肢类的,有软体爬行类的,黑的,红的,白的,好多种呢!.......我的面色很精彩!特喵的,说好的古人本份善良没坏心思呢!?要不要这么打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