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仑像块木头,只是哦了一声,便听话地追了出去。韩仑追出去的时候,心里边叹着:“酒啊...酒,就可真是个毒药。”
罗啸成也在摇头叹息:“酒啊...酒,就可真是个好东西。”说罢他又开始豪饮。此时他才发现大堂里面所有的人都在笑。就连那老头也在笑。
罗啸成问:“你们笑什么?”
一名头戴银饰的妇人道:“我们是笑阿巧这孩子,终于有个着落了。”
罗啸成道:“你们也相信?可是据我所知,韩少爷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那妇人道:“醉酒的事谁说的清楚,阿巧说有那就是有咯。韩公子人长得俊俏,阿巧也生得美丽。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罗啸成道:“话是这么讲,阿巧的父母呢?他们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吗?”
那老者道:“阿巧是个孤儿,十八年前,阿巧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阿巧自小是她阿爸带大的。后来他阿爸上山打柴,遇见了老虎,逃命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山崖。阿巧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不过有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们照看着,终于长到了这么大。这孩子从小就乖巧,什么事都自己打理的好好的,就连酿酒也都是村子里酿的最好的介。在我们这儿啊,可是有很多小伙子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呢。”
罗啸成道:“原来阿巧姑娘还有这样的身世。”
那带着银饰的妇女道:“阿巧很是乖巧,她要是嫁人了,我们还舍不得呢。可是女儿家总要找个好依靠才是。这样我们也才安心嘛。”
罗啸成笑道:“那就要看看这段姻缘成不成了,罗某忽然好想喝喜酒哇!”说罢径自哈哈大笑起来,堂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冉倾珞睡眼惺忪地醒来,忽然觉得头很疼。第一次醉酒的人醒来之后的两件事,一便是头疼,二就是口渴。冉倾珞忽然又觉得口渴难忍。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胸口上趴着一个人。
冉倾珞大叫一声,想要去把那人推开,却发现那人正是史云扬。而现在,他们两个人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紧紧地抱在一起。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史云扬被冉倾珞的声音惊醒,忽然间也是发现了自己的样子。史云扬赶紧从冉倾珞的身体上起来,转过身去。冉倾珞趁机钻进了绣花被子里,缩成一团。史云扬快速的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径自穿戴起来。
他道:“倾珞...我...对不起,我该死...”
冉倾珞脸红到了脖子根,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真的深爱着史云扬,可是她却还没准备好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这似乎很矛盾,可在冉倾珞看来,却是一点都不矛盾。
女人的思维本来就是矛盾的,女人本来也便是矛盾的极端产物。
史云扬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冉倾珞的脸更红了,她道:“没...没事。”她的声音小的如同蚊蝇,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可是史云扬听见了,他的心中立即便有了一种责任感。他此生要保护身边这个女人一辈子。
“云扬,你会一直爱我吗?”冉倾珞忽然问道,仿佛是在审问他一般,这不过这审问只有柔情,没有威严。但这柔情的问题,却又让人不能不回答。
史云扬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史云扬此生决不负你。”
冉倾珞忽然甜甜一笑,伸出手来一把抱住了史云扬的脖子。冉倾珞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因为眼前这个人便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自己将要托付一生的人。
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你爱的人也深深爱着你更为美好呢?
史云扬笑了笑,紧紧抱住冉倾珞,轻轻地嗅着她醉人的女儿香。幸福油然而生。
此时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
动人的苗寨,果然承载着最为动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