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和钱蒙见实在劝不动他,只好放弃。
临走前,李章朝落地窗里又看了眼。
别墅里,徐未然抬起头,眼中带笑看向朝她走过去的邢况。
李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高中的时候,他明明是那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可却是心智最不成熟的人。
他喜欢徐未然,可又看出来了徐未然在喜欢邢况,他在一种嫉妒心的驱使下,为了拆散他们两个而做了很多错事。
阴损手段也不是没有使过。
现在想想,他简直不是个东西。
他确实配不上徐未然这么美好的女孩,不该自不量力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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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明远要跟王星澜一起睡,两个小朋友做完作业,洗了澡,钻进被窝里。
他们想听故事,徐未然找了本故事书,坐在床边耐心地念给他们听。
故事讲到尾声,两个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她帮他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关了壁灯,离开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邢况在阳台上打电话,看样子是在安排工作。他即使休息也休不安生,每天总有很多电话要接。
她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坐了会儿。
想起白天的事,邢况为了她,又一次地不惜做了他不屑做的事。
派人把俞筱关进了停尸房。
高中时候她被关进停尸房的经历,到现在想起来仍旧会害怕。
如今俞筱也有了同样的遭遇。
这会让她觉得,多少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
连带着对停尸房的恐惧都小了很多。
她正想着,门上被人敲了两声。
她跑过去开门。
邢况闲倚在门边,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没有吹干。穿了件黑色的睡袍,领口微敞,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截锁骨。
徐未然赶紧把目光扯回来,明知故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邢况直起身,突然朝她走近了两步,进了她的屋子,把门关上,反锁。
“不搂着你,我睡不着。”他毫不害臊地说。
虽然他们两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在徐未然心里,他们并没有发展到每天都要同床共枕的地步。
而且每次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总免不了要纠缠到一起去。
偏偏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再睡在一起,她不怕他会做什么,而怕自己会心猿意马。
她一向都对他没什么抵抗力,他只要亲她一下,她身上就会发软。
徐未然乱七八糟地想着,微红着脸把电吹风找了出来,让他坐在床上,她站在他面前帮他吹头发。
邢况要把电吹风接过来,被她拒绝。
“我就要帮你吹嘛。”她嗓音软软地撒娇。
邢况听得身上毛孔全都张开,嗓子里又干又痒。
伸手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徐未然坐在他腿上,两只膝盖抵在他腰旁,下面是柔软的床榻。
他一只手握住她柔软腰肢,不让她的身体乱晃,凑过去亲她。
她的手软得快要握不住电吹风。
脑子里很乱,脸很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帮他把头发吹干的。稍清醒些的时候,电吹风已经被他拿过去,关掉,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
他吻了吻她的下巴,分开,又封住她的唇。
她刚洗完澡,现在又出了一身汗,后背黏腻腻的。
她把脸扭到一边,躲开他。低喘了几口气,蒙了层水雾的眼睛重新柔柔地看向他:“困了。”
邢况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不然他今天晚上就要睡不着觉了。
他关了灯,把被子给她盖上,抱着她睡觉。一只手贴在她肚腹处,替她暖着。
徐未然并没有立刻就睡,想了很久,最后终于说了出来:“我明天还是回家吧。”
她说的家是指雅景小区那套房子。
邢况沉吟半晌,问:“然然,你搬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