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垒伸手要摸摸她头发,还没碰到,邢况已经把徐未然扯进了怀里,以一副占有者的姿态搂着她。
“你是不是想死,”邢况大喇喇往沙发里一靠,对着他抬了抬下巴:“爪子收回去。”
田垒嗬了一声:“然然,你看这家伙讲不讲理,我跟你打个招呼都不行。”又对邢况说:“你怎么赚人家小女孩便宜,追到手了吗就搂人家。”
邢况并没有反驳田垒的话。
他是睡到了徐未然不假,但是有没有追到,他时至今日仍然不能确定。
“小然然,”田垒笑嘻嘻地说:“你别怕他,跟哥好好说说,这禽兽是不是在泡你?我告诉你啊,让他多追你一会儿,千万别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一个嫩生生的十九岁小姑娘,干嘛要找他这种老男人,你说是不是。”
“他不老。”徐未然开始替邢况说话。
“比你大三岁还不老啊。况哥,你行啊,看把人小姑娘pua成什么样了。”
邢况轻飘飘地说:“你要是太闲,非洲有个新开发的项目,我可以把你外派过去。”
田垒秒怂,瞬间换了张笑脸:“小然然,其实况哥这人吧特别值得托付,人帅多金身材又倍儿好,这么好的男人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全天下你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了,赶紧答应他得了。”
“……”
听田垒插科打诨说了会儿话,剩下的时间,徐未然一直待在邢况的办公室里。
邢况在办公室的隔间给她开辟了画室,添了套绘画设备,甚至比她家里的设备还要专业。
她开始在那里安静地画画。窗外风景秀丽,一览无余,每次往外头看一看,她的心情就会很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夜空中亮起了一片星星。
这里楼层很高,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得到那些星星似的。
她来了兴致,穿上外套离开休息室,去了外面的天台。
天台上亮着几盏灯,地上的积雪全部被清理干净。
她趴在围栏边往外看。往下看望不到底,往上看是在寒夜中闪闪发光的星星。
这么多星星里,一定有两颗是她的爸爸和妈妈。
她盯着看了会儿,在心里无声地想,她现在过得算是挺好的,爸爸妈妈应该很欣慰。
又待了会儿,感觉有些冷的时候她打算回去。
无意中往远处望了一眼,这时候看见,在很远的地方有栋与这里差不多高度的建筑。
那栋建筑周边裹满了装饰灯,此刻正发着亮白色的光,把半弧状的摩天大楼装饰得像条银河。
她觉得有些眼熟,把手机掏出来,点开邢况的微信头像。
照片里,主要画面是这里的天台围栏。可再往外,是那栋离得很远的建筑,拍摄角度跟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差不多。
所以是在这里拍摄的照片。
她觉得奇怪,想不通邢况为什么要拍这里的天台,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手机响了起来,邢况给她打来电话,她点下接听。
“去哪儿了?”他问。
“我在外面的天台,已经要回去了。”
她说完,感觉电话那边的邢况有两秒钟的凝滞。
离开天台,往前走不远,邢况已经朝她跑了过来。
他掩了眸子里的神色,拉过她的手试了试温度:“冷不冷?”
“还好,外面没有下雪了。”
几位行政办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下班,全都一脸八卦地盯着她和邢况牵在一起的手。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出来,但邢况握得很紧。
“你们都下班吧。”
他淡声吩咐了一句,工作人员纷纷附和。
徐未然一直被牵着手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公司里的人一脸八卦地问周秘书:“这个女孩是不是就是邢总办公室那张照片里的人?”
周秘书:“你们难道瞎了,这都看不出来?”
“还真是她?那她以后不就是咱们总裁夫人了?”
“看上去年纪还好小啊,不会是未成年吧,咱们邢总玩这么大?”
周秘书警告性地看了那人一眼,替邢况平反:“未然今年快二十了,什么未成年,别乱说。”
一群人悻悻地吐了吐舌头,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没过多久就是寒假,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徐未然考完最后一门课离开学校。
因为今天刚好是父亲的忌日,她买了束花去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