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我有事要先回家了,抱歉不能帮你庆祝生日了,对不起。你跟朋友好好玩,要玩得开心点儿。生日快乐。
发完后她把手机关机,头靠在窗户上睡觉。
到家时早就过了中午,她把身上根本不属于她的衣服换掉,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可只吃了两口就有些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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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琼好不容易说服邢况回家过生日,本以为他会玩得很开心才是,可回去一看,发现别墅里的人早就散场了。
“怎么回事?”她问家里的保姆。
保姆告诉她:“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少爷收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就跑出去了。客人们在这里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少爷回来,这才都走了。”
秋琼觉得奇怪,眼见邢韦兆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她赶紧安抚:“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出去的,你别担心,我给他打个电话。”
刚要打,俞筱的妈妈尤芮却不请自来。
尤芮的身体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碍,可秋琼还是怕她会出什么事,赶紧让人把她扶进来。
“你身体不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秋琼忙着给她泡茶:“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会过去看你的。”
尤芮接过茶盏,看向一边正准备回书房办公的邢韦兆,叫了他一声:“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您不介意待几分钟吧?”
邢韦兆折返回来,在秋琼身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我就不怕跟你们讲了,”尤芮抿了口茶,说:“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那丈夫被一个叫相倪的女人迷了心智,抛弃了我。可还有一件事你们应该还不知道。”
尤芮停了停,看向他们夫妻二人:“你们给邢况找的补习老师,她是相倪的女儿。”
邢韦兆和秋琼的确吓了一跳。
邢况从来都没有说过徐未然的身世,他们也没有特意去关注过。
“听说徐未然这个补习老师倒是当得称职,让邢况的成绩提高了很多。”尤芮心平气和道:“可是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邢况他不是成绩不好,而是他想不想让自己的成绩好。从他十岁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照看他,不夸张地说,我比你们还要了解他,从来他想考第几就能考第几,分数能掐得毫厘不差。像他这种天才,你们却让一个靠死读书才能勉强挤进年级前二十的学生教他,这不是笑话吗。”
秋琼听出尤芮话里的不善,开始替徐未然说话:“话也不是这么说,就算邢况不是不会读书,而只是不想读,那也要有人能劝他读才好啊。未然那孩子能让他愿意读书,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尤芮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有恃无恐的威胁。
秋琼赶紧坐过去替她顺背,倒了杯热水给她。
“看来你很喜欢徐未然啊,”尤芮抚着心口,脸上仍带着和善的笑,可那笑里明晃晃地掺杂着其它东西:“没想到我仇人的女儿这么有本事,让你喜欢她,让邢况也喜欢她。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出来,邢况对她跟对别人都不一样。都是十七八岁青春正好的年纪,你说这俩孩子天天待在一块儿,要是以后分不开了,那可怎么办啊?”
在她这句话后,邢韦兆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冷。
第1章 ??夏蝉
徐未然实在吃不下东西,正打算把面倒掉,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能听出敲门的人情绪不佳,有些着急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往猫眼里看了看。
看到是邢况,她松口气,把门打开。
邢况见她平安在家,原本慌乱的情绪平息下来。只是面色仍旧不好,眸中有寒意。
“手机为什么关机?”他问。
徐未然撒谎:“没电了。”
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样子总是软软糯糯的,让他发不起脾气。
邢况压制住一路找过来的怒气,放轻了声音:“不开心了?”
徐未然并不想自己在他心里的样子是这样消极的,摇摇头:“没有不开心,就是想回来做题来着。”
邢况知道她在撒谎,但也没有拆穿。
“这么努力?”他低了些头看她,声音里完全不见了冷意,换成无底线的温柔。
“反正也只剩几个月要努力了,当然要抓紧时间啊。”徐未然侧身把他让进来,问他:“你为什么来找我,不是还要过生日吗?”
邢况深深看她一眼,面上神色不明。
他从来不在乎什么生日,如果不是秋琼带着她去找他,他根本不会回家。
谁知道中途她一个人离开了。
他掩掉眸子里浓稠的情绪:“你不能陪我过?”
“……”
毕竟是大老远过来找她的,徐未然不忍心就这么让他走,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邢况:“没。”
他已经看到餐桌上放凉了的一碗面,面上铺着两个荷包蛋,只被人咬了一口就没再动过了。
“胃口不好?”他问。
徐未然并不想让他担心:“不是,就是冰箱里没什么食材了,煮了面觉得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