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店里不停张望,像是在找人。有男人被她吸引,端了杯酒朝她走过去。
“一个人来的啊?”男人还算礼貌地问:“还是来找朋友的?”
女人客气地回:“找个人。”
“是什么样的啊,你告诉我,我替你找。我经常来这儿,这的人我基本都熟。”男人把酒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不用了。”女人站起来要走。
男人把她拦住:“赏个脸呗,喝完这杯再走。
他一直纠缠,女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为了能及时脱身,只好接过他递来的酒,打算把酒喝了。
徐未然快步跑过去,把酒夺过来,拉着那女人往后退了退,找到谷成真说:“老板,那人下药。”
谷成真叫了几个保镖把那人制住,报了警。
警察查验了酒里的成分,又调取了没趣的监控,确认酒里确实被人下了药。那个男人有前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当晚就被拘留起来。
秋琼听到结果后心有余悸,坐在椅子里缓了会儿。
“小姑娘,多亏了你,”秋琼从包里拿出钱包,看也没看从里面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给徐未然:“这个你拿着,当阿姨一点儿心意了。”
“不用了阿姨,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恰巧看见他往酒里搁东西。我要是不说的话,我们老板的店会遭殃的。”
徐未然往警局外看了看,时间很晚了,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她怕邢况去没趣找她,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发消息。
来接秋琼的司机已经赶到,秋琼回身问她:“小姑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阿姨您先走吧。”
秋琼略略颔首,在司机陪同下坐上车。
徐未然的消息还没发出去,邢况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她第一次接他电话,没出息地有些紧张。
出了警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电话接起来。
那边的人问:“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要命的更有磁性,听得人耳朵发痒。
徐未然踢着脚下的小石块,说:“店里出了点儿事,来警局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带了紧张:“有人找你麻烦?”
“没有,是店里的客人差点儿被下药。”她大概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你在那儿等着,我很快过去。”
邢况搁了电话,却并没有挂掉。徐未然看了眼不停跳动的通话时间,自己主动把电话挂了。
他来的很快,把车停在路边。
徐未然坐进副驾驶。
车子缓缓启动,朝她家的方向开过去。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但什么都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邢况那边。
明明跟他算不上怎么熟悉,可现在他却在送她回家。怎么想怎么荒唐,不太真实。
她对他的感情很矛盾,一边不可自拔地喜欢着,一边又觉得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她不敢放任自己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越陷越深。
“要不然,你以后还是别来接我了。”快到家的时候,她磕磕绊绊地说:“会耽误你时间。上次那个男的应该就是随口一说,不会真的来找我麻烦的。”
邢况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侧头看她:“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啊?”
“因为不想见我,被害妄想都好了?”
“没有不想见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急遽低下去,差点儿没咬到自己舌头。
徐未然后知后觉,她的话好像是有点儿暧昧的,容易被人揪着不放。
果然,她看到邢况懒散又痞气地笑了下,眉眼微挑。
封闭的车里光线暗淡,四处被蒙了层昏昧不清的影子。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越来越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
在极端安静的空间里,听到了他的话。
“没有不想,”他故意顿了顿,朝她这边压过来些,目光从她眼睛上往下扫,顿在她微张的唇上,嗓音低低地说:“那就是,想见我?”
第1章 ??夏蝉
夏天的夜晚有些湿潮,只有两个人的车里,车窗关着,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邢况离得很近,徐未然甚至能感觉到他清浅灼热的呼吸。
因为他的话,她身上一点点地发热。尤其是额头的位置,起了高烧一样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