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沉重，落在她耳畔。
“我今天晚上没喝酒，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滴酒未沾。凌冉，别逃避话题，我们之间的事很复杂，难道你就不想说清楚吗？”
凌冉掰开他的手，眸光清冷。
“是你想得复杂。我之前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霍云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何必圈地自缚。”
霍云霆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面朝自己。
他声音低沉，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感到窒息。
“我想知道，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法律上的丈夫，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或者……朋友。”
凌冉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开口。
“我怎么看你，决定权在你，在于你怎么对我。保持界限感，不要随意插手我的事，这是最好不过的。”
“不能让我帮你么。凌冉，你就不能试着信任我么。林逸阳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你丈夫……”
“够了！”凌冉目光微冷。
她甚是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质问他：“霍云霆，你话里有话地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霍云霆轻抚她的脸庞，原本冷峻的眸中，现在满是温柔。
“一，我想让你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任何形式都行，至少让人知道你名花有主。二，我想知道真相，关于你当年车祸，不治身亡的真相。三，我想让你放下对我的防备，相信我、依赖我，让我帮你。”
凌冉瞳孔微缩，双手不可抑制地攥紧。
“你说的这些，只有第一点，我可以考虑。”
霍云霆锲而不舍地追问：“怎么个考虑法？”
“我会告诉别人，我有男朋友。”
“不够。”霍云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摩挲她的无名指。
他用动作引导，暗示，聪明如她，秒懂。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进一步触碰，“我可以戴上婚戒，这样够了么。”
霍云霆下巴微压，语气温柔了几分，“戒指，我会亲自给你戴上，以后不许随便摘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处一阵凉意袭来，凌冉身体一缩，戒心十足。
“你又要干什么！”
她的脖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戴。
霍云霆深邃的目光中，有丝丝撩拨人心的意味。
他轻抬眼皮，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问。
“我送你的项链，你不喜欢吗？”
凌冉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那条项链，是那晚他喝醉酒，胡乱塞给她的。
她神情冷漠，避开他的目光，“是，我不喜欢。以后都不要再送我东西，只会白白浪费钱。”
那条项链，她早就放在了书房的桌上。
他送的东西，她就算再喜欢，也不会要。
霍云霆轻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你是不喜欢东西，还是不喜欢我这个送东西的人？”
凌冉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倔强又冷漠。
“都不喜欢。”
话落，她唇上一片柔软。
看着霍云霆那张突然放大的俊脸，意识到自己被吻后，凌冉立马伸手推他。
这个吻，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下去。
凌冉一拳头打在霍云霆的胸膛上，怒目圆睁，“姓霍的，你混蛋！”
要不是手被他抓着，她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被骂作混蛋，霍云霆俊朗非凡的脸上，没有丝毫恼意。
他用指腹擦拭她的唇瓣，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宠溺。
“忍不住就亲了。你要是生气，我让你亲回来？”
“滚，谁要亲你！”凌冉怒气难消，不想理会。
但是没想到，他突然凑过来，他们鼻尖碰鼻尖。气氛莫名日爱日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