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白湫用力捂住嘴巴,惊讶得不行,继而一脸古怪,“真的假的……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完全看不出来啊!”
白湫变幻莫测的表情换来游封低哑的笑声,不欲继续谈论这个不美妙的话题。
“湫湫,今晚想修炼吗?”不知怎么,游封的话题又转移到了修炼上头,“你刚生出的四尾需要好好巩固。”
白湫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修炼是什么意思,瞬间裹了被子滚到靠墙的那边,瓮声瓮气道:“今晚不修炼,我太累了,要休息。”
身后忽然没了声音,白湫过了一会儿偷偷转回去,小声嘟囔,“亲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崽崽需要关爱。
游封又笑了起来,凑上前去含住了她的唇,“那就好好亲一下。”
这一下险些擦\木仓\走\火,若不是白湫及时叫停,恐怕明日多半会起不来。
第二日早上,蔡荥一大早便来拜访,说要带几个人去临都好好逛逛。
鄞尘与白落经过提醒,昨日商讨一番后换了策略。
俩人不再大张旗鼓地去找孔雀妖的下落,而是选了个委婉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妖族,然后一步步去打听孔雀妖的下落。
所以他们应下蔡荥的邀约,先去临都城中探探消息。
孔雀妖修为不低,常年混迹人界,这次又刻意藏匿行踪躲了起来,想将其找出来必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鄞尘与白落在临都城中闲逛了三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期间白湫与游封只出了一次门,而后便一直在蔡府待着。
到了第四日,白湫心痒难耐,忍不住与游封商量,“既然知道蔡娇是妖,我们为何不直接将人捉来拷问?就这般待着好无聊。”
“莫急,该来的自然会来。”游封在院中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眯着眼睛晒太阳,好一副闲逸模样,半点儿不见急色。
白湫闲来无事,也不想去当原书男女主之间的电灯泡,便罩了个结界,在院中修炼。
之前一段时日在魔界,因她是仙体的缘故,收效甚微,还有可能走火入魔,所以白湫都修炼的时候都很小心,所以进展也很慢。
这次到了人界,在灵气不充沛的情况下要比仙界修炼慢一点儿,但好歹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白湫刚修出四尾,的确是该巩固一番,因而她一有空便在屋内打坐。
这日晚上,二人与往常一样睡下,在睡觉之前,白湫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游封说着话,说道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游封道:“等的人来了。”
无比寂静的夜晚,白湫听了这话忽然就清醒了。
她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屋内外都没有设结界,对于妖来说想要混进来再容易不过了。
但她不明白,为何游封会如此笃定那只妖会对他们动手?
“因为——你很香。”
小声问过之后,游封近似耳语的一句话刚落下,白湫便敏锐地捕捉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噗——呲——”
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到让人头晕目眩的恶臭味。
白湫干呕一声,五脏六腑搅在一起,快吐了。
在得知那位娇滴滴的蔡娇姑娘是个黄鼠狼精的时候,白湫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想当初在破庙相遇的时候,这位蔡娇姑娘来去带风,那带起来的可都是香风。
但如今闻着那股能把隔夜饭吐出来的臭味,白湫不得不相信,蔡娇真的是一个黄鼠狼精,还是那种携带生化武器,道行不低的黄鼠狼精。
白湫用手捂着口鼻,见游封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憋着气指了指外头,又扇了扇空气,意思是问:“不臭吗?”
游封看她按在脸颊上的手用力到使脸有些变形,用传音术道:“你连屏息术都没有学过?”
白湫疯狂摇头,她快要被臭死了,脑袋里根本想不起来什么屏息术。
即使用手捂着,那气味还是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挡都挡不住,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昏沉,身上的力气都跟着流失。
游封这时候轻轻在她鼻尖点了点,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顷刻间消失,白湫试着将捂住口鼻的手放到指尖闻了闻,她晚上入睡时手上涂了香膏,是淡淡的花香味,此时也一并闻不见。
二人装作熟睡的样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大约半柱香后,闭合的床帘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掀开了一条缝。
蔡娇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睡的一对璧人,眼中翻涌着嫉恨的光芒,尤其那目光落在白湫身上时,如有实质。
她在破庙中第一眼看到白湫,就想将她的皮囊占为己有。
这女子不光生得一副冰肌玉骨,还自带一股体香,是黄鼠狼精从未见过的皮囊,更不消说她还有个秀色可餐的夫君,谁能把持得住?
蔡娇暗中蛰伏到今日,自认耐心十足,等得足够久。
她身后那条属于黄鼠狼的尾巴左右摆动着,唇角扬起即将得逞的笑容。
在确认床上二人已完全陷入深度睡眠之中,蔡娇这才将长着黑色指甲的手朝白湫的方向伸去。
在快要碰到她心心念念的皮囊之时,蔡娇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她手上动作顿住,察觉不对,猛地转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那条保养得很好的大尾巴不知怎的烧了起来。
不好了!
蔡娇在心里大叫一声,哪里还顾的上皮囊不皮囊的,先把自己尾巴上的火灭了才是正事,不然连真身都保不住。
可这火烧得邪门,用袖子扑打了好一会儿都灭不了,她不得已用脚在自己的尾巴上用力地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