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是两家纨绔双双缺席。
虽然不同桌,但少了两个人,还是最闹腾的两个,两家大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褚老太太当即叫了褚逸过来问。
碍于大长公主跟霍老将军在,褚逸的姿态很是谦卑恭敬,虽然心里对那两个家伙非常无语,但受过良好教养的褚世子并没有表现出来,语气平静的讲述了来龙去脉。
起因来自于两个纨绔之间离谱的胜负欲。
也不知道纨绔有什么好比的...
总之就是两个人斗蛐蛐,输了的贴纸条。
且规定十二个时辰不准摘,就算是掉了都得粘回去!
玩到最后,广陵纨绔只剩了两个眼睛在外头,长安纨绔虽然少了一半,但也不敢顶着那样一张脸来席上。
于是二人有了难得的默契,不吃席!
褚逸话落,饭厅里顿时安静无声。
十几岁的人了,还玩这种低级过家家的东西...
真是丢死个人!
诡异的沉默中,只得由大长公主这个外人来开口来化解这份尴尬。
“孩子小,饿一顿没关系的,我们先用饭。”
“是是是,大长公主说的对。”
“嗯,用饭用饭。”
霍老和褚家人很有默契的顺着台阶下来了。
好像刚刚什么也发生过,席上也从来没缺过人一样。
怎么说呢,就是很丢人啊。
但转念一想,丢人的也不止自家那个,对方也有个丢人玩意儿,又觉得好像没那么丢人了。
霍老将军甚至还安慰自己,自家那玩意儿年纪小些,这人不至于丢的太大。
褚家想到这点后却是恨不得将褚容吊起来打一顿。
人家十六岁是个孩子。
他二十一了,配吗!
褚明扬当即决定,褚三公子二十一岁生辰礼没了!
还不知道自己生辰礼已经作没了的褚三公子,此时仍在石桌上跟霍五郎大眼瞪小眼。
“咕噜。”
“你肚子响了。”
“明明是你!”
“咕噜。”
“咕噜。”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来自不同的地方。
这下没得栽赃了。
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
“有吃的吗?”
没挨过饿的霍五郎凑过来,能屈能伸问道。
褚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有!”
害的他好好的席面用不成,有也说没有!
霍五郎锲而不舍,“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呢,刚开始都装的好好的啊,你要再多装一会儿说不定我觉得没趣就放弃了呢,然后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吃席了。”
褚容,“...”
那不是因为你嘴贱说你斗蛐蛐天下最厉害但我觉得我才是天下最厉害所以被激起了胜负欲然后我才忍不住的吗!
不过长安纨绔的重点不全在这里,“你说我无趣?”
他褚容会无趣?
简直是笑话!
霍五郎,“...你有趣。”
“所以,有趣的褚三公子可以先给客人找点吃的吗?”
褚容,“...也不是不行,那谁,苏木...苏木...”
苏木躺在横梁上双眼紧闭。
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