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诧异片刻,不由笑出声来。
养女养女,竟然养成了儿媳妇。
邵东拧着自己的行礼,径直去了隔壁,一句话也没跟马妈讲。
薛小琴见邵东走了,也径直进了院子。
两人现在撕破了脸,但薛小琴为了保持人设,还是笑嘻嘻叫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叫的马妈心口疼。
薛小琴笑的越开心,马妈心里就越难受。
特别是看到薛小琴身上穿的新衣服,马妈心痛的都在滴血。
都是用她的钱去买的衣服啊。
“你个搅家精,刚有了钱就知道乱花,你这样以后怎么存的了钱,以后你的工资还是拿给我保管。”
马妈还在试图用她的凶相让薛小琴屈服。
薛小琴笑嘻嘻:“妈,今天警察同志说的话还是不够清楚吗?我的钱自有我自己做主,如果妈想管账的话,那就自己去找活干挣工资好了。”
“你别拿警察堵我,我管你的工资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这些钱都是要给你们两口子用的。”
“是吗?既然都是要给我们两口子的,那现在就把之前的钱都给我吧,我是个成年人了,有权利支配自己的钱,我算算啊,我上班两年多了,一个月九十块钱的工资,两年就是两千一百六,我也不问你多要,你直接给我两千好了。”
马妈气的吐血:“你怎么不去抢。”
“既然你不愿意拿出来,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帮我存着?银行存钱,还能现要现取,给你存着,有进没出,我为什么要给你存?”
薛小琴刚刚说完,猛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痛苦尖叫声,随后是男人的哭声。
薛小琴顿住。
系统信息里,邵东去坐牢的时候,他爸还没有去世。直到一年后,邵爸才得病离世。
邵东在监狱里这么多年,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老爸去世的事情。
现在回来这么伤心,想来应该是触景深情。
之前薛小琴还挺怕邵东,感觉他是个流氓,坏坏的。
但知道邵东是原主的恩人之后,薛小琴就不怕了,一个愿意帮助懦弱女人摆脱苦海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隔壁的痛苦声还在不停的继续,马妈忍不住皱眉:“人都死了,还在这里嚎什么嚎。”
薛小琴听到马妈尖酸刻薄的话,皱眉的瞪着她:“妈,嘴下留人,不管你对人家有什么意见,人家现在正伤心难过,你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踩人一脚,戳人家的伤心处。”
马妈被一个小辈教训了,不满意的很:“我要你来教!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薛小琴冷笑:“我想教你?我是想让你积德!那邵东是什么人,刚从牢里出来的人,你别刺激到他,小心他半夜翻墙过来杀了你。”
马妈脸色一变。
薛小琴懒得理她,径直进屋。
马妈大怒:“这么晚了,你不做饭,你缩屋里去干嘛。”
“还是妈做饭吧,不然碗柜里什么东西丢了,又说是我偷的,我真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妈做好了喊我。”
马妈气的直拍大腿:“天煞的哟,就这么对待老人哟。”
薛小琴直接无视了马妈的哭天喊地。
他们现在不敢对她怎么样,警察同志的余威犹存。她不惯着他们。
这一晚上,果然如薛小琴所料,马妈又没有喊她吃晚饭。
半夜醒来,薛小琴倒是不饿,但她想着隔壁的恩人怕是饿了。
薛小琴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去厨房弄点吃的。
既然是恩人,原主也指名道姓了要报恩,薛小琴就必须行动起来。
最主要的是她想气气马家老两口。
他们不给她饭吃,以为就难住她了?
薛小琴进了厨房,果然,厨房的碗柜又上了锁。
薛小琴笑了笑,拿着大刀又撬开了新锁。
马妈这次长了教训,碗柜里的鸡蛋没有了。还剩下一些大米和面粉,以及晚上没吃完的剩菜。
薛小琴把面粉袋子提出来,直接把面粉袋子里面的两斤面全部倒进红双喜瓷盆里。
掺了些水进去,开始和面。
薛小琴见碗柜里还有半包白糖,把剩下的白糖全部倒进面粉里。
想到明天马家二老的表情,薛小琴忍不住笑了。
和好面,搓成长条状,用菜刀切成一个个的馒头。
弄好一切,上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