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没说什么,接过方子赶紧去了。
陈若雨引产用了一天多时间才引出来,是个男胎。
陈若雨知道后,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
这天,两辆马车停在崇府门口,崇修竹等人回来了。
许青雪知道后,心道来了。
陈若雨一见到崇寒舟等人回来,不顾病体从床上起来,哭闹着找崇寒舟诉苦。
崇寒舟看到陈若雨小腹平平,整个人脸色苍白,震惊非常,连忙上前扶着陈若雨:“若雨,你怎么了?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陈若雨趴在崇寒舟怀里痛哭:“是大嫂,是大嫂那天黄昏和我吵架推了我,我们……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相公,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他实在太可怜了,呜呜呜……太可怜了,这两天我都能梦到他来找我,他对我哭……”
崇父崇母闻言,整个人都要晕过去,这可是他们崇家的长孙啊。
“那贱人现在何处!”崇寒舟怒不可遏,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没了,心都在滴血。
崇修竹觉得许青雪不是这样的人:“二弟,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尚不清楚,你先别急。”
“大哥,今日你休想在维护那贱人。”崇寒舟说着,径直往大房跑去,那模样要吃人。
崇修竹见状不对,连忙对布谷道:“布谷,跑快点,赶紧去把二少爷给我截住。”
“是。”布谷连忙追了上去。
崇父崇母也赶紧追上去。
崇寒舟去大房扑了个空,而许青雪已经在二房等着了。
她早就猜到陈若雨想干什么,如今就在二房等着。
一行人到了二房,崇寒舟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直接朝许青雪冲了过去。
布谷见此,赶紧冲过去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许青雪早就算到崇寒舟会被陈若雨蒙骗,找她算账免不了。她手里拿了一根木棍,在看到崇寒舟冲过来时,拿着长长的木棍朝他双腿打去。
许青雪一点没有手软,拳头粗的棍子打在崇寒舟的膝盖骨那里,他疼的直接跪倒在地。
“你这贱人,你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崇寒舟双目充血,恶狠狠的瞪着许青雪,仿佛两人有深仇大恨。
布谷见崇寒舟还要爬起来打许青雪,连忙扑过去死死抱住她:“二少爷,不可啊!”
“你放开我。”崇寒舟使劲挣扎。
布谷死命缠住,就是不让崇寒舟起来。
崇母见许青雪把崇寒舟打倒在地,整个人惊叫起来:“许氏,你敢打我儿子,你反了天不成。”
崇修竹的轿子最后到,看到许青雪手里拿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棍,放心些,他赶紧到许青雪旁边:“娘子,你没事吧?”
许青雪感动,这种时候,也只有崇修竹站在她这一边:“我没事。”许青雪朝着崇修竹一笑。
陈若雨慢吞吞被蓉儿扶着过来,看到崇寒舟被死死压在地上,连忙过去:“相公,你没事吧。布谷,你放肆,快放开我相公。”
布谷说什么也不放。
崇寒舟见陈若雨哭了,连忙安慰:“若雨,你别哭,今天不管谁拦着,我都要给你和儿子报仇。”
许青雪冷冷道:“报仇?我怕你报错了仇!”
陈若雨哭喊道:“许青雪,你别以为大哥护着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相公是不会放过你的,爹娘也不会放过你。”说罢,陈若雨跪爬到崇父崇母跟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哭着道:“爹,娘,请你们为儿媳和那已经逝去的孙子做主啊。”
崇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氏,你为何推陈氏!”
“爹,我没有推陈若雨。她肚子里的胎儿和我无关。我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喜乐告诉我的。”
喜乐这时候也赶紧出来作证:“老爷,夫人,大少夫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掺假。”喜乐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蓉儿也赶紧出来道:“老爷,夫人,喜乐说的不是真的,是她们主仆俩为了逃脱罪责编造出来的谎话,二少夫人就是大少夫人推的。大少夫人一直怨恨二少夫人抢了二少爷,这次趁着大家不在,便在府中各种为难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成日担心二少爷和老爷的安危,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身子虚弱的很,结果被大少夫人一推,胎儿就没保住。”
崇父听后大怒。
崇母气的大骂:“许青雪,你这丧良心的,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崇寒舟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若不是布谷死死按住他,他早就朝着许青雪冲过去了。
“不是这样的,大少夫人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情,当时奴婢离的二少夫人近,明明是二少夫人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喜乐急着解释。她看到的就是陈若雨自己摔倒,那时天黑,她不知道陈若雨是故意为之。
崇修竹觉得事情不对:“娘子,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青雪心下一暖,知道崇修竹是在为她争取辩驳的机会。
崇寒舟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杀了我儿子。”
“听你大嫂说说怎么了,连丫鬟的话都听了,难道不能听你大嫂的?”
崇父气急败坏:“崇修竹,你就惯着她吧。我看就是你惯着她,把她纵的无法无天,这才什么事都敢做。”
“爹,事情真相尚未分明,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许青雪冷冷看着陈若雨和崇寒舟以及在场的崇父崇母等人。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毕竟哪个亲娘会舍得害了自己的孩子,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现在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我只知道利益才是永恒的,其他的什么亲情,爱情,主仆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