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三千座!”
这么多!王连脸上泛出苦涩,这要是挨个寺院进行估价,只怕十年也走不完,到那个时候,赵若兮早就嫁了。
“只能选择上策,但这也太危险了。”
“桑哥祸国,黎民水火,人人得而诛之。 ”赵孟頫这句话等于没说,想让王连秉承正义,别顾忌个人安危。
“大人,我要想接近他,这个名字不能用,修建会通河,也有些官员知道我。”王连道。
“此事不难。”
赵孟頫说着,进了里屋,找出一张空白的户籍证明,王连想了想,还是化名为王禄,赵孟頫立刻写在上面。
酒菜很简单,王连也是饿了,没客气地跟赵孟頫一起吃吃喝喝,继续打听关于杨琏真加的情况。
毋庸置疑,杨琏真加是一名很有权势的僧人,正是在他的极力推动下,道教陷入黑暗时期,忽必烈甚至下令烧掉了除《道德经》之外的所有道教书籍,是传统文化的重大损失。
杨琏真加目前在平江城枫桥寺,也就是苏州城外的寒山寺,并且将那里经营成他的私家办公场所。
“大人,有没有曲谱,给我找两张。”王连道。
“呵呵,未曾想到,你还懂得音律。”赵孟頫笑道,很随便就找到几张曲谱,交给王连。
王连取出凤鸣笛,在赵孟頫的指点下,吹奏出这些曲目,旋律没得说,但伤感哀婉,令人心情有些沉闷,但赵孟頫却非常受用,对艺术的欣赏品味不同。
元曲,也就是戏曲,流传后世的知名作品就有《窦娥冤》、《西厢记》等,还渐渐发展成昆剧、粤剧。
“此玉笛来历不凡吧?”赵孟頫好奇地问。
“偶然所得,除了水利,我也就这么点爱好。”王连道。
“呵呵,君子不夺人所爱,王大人尽可放心。”赵孟頫笑道。
对于凤鸣笛的来历,王连不便多讲,他研究元曲,只是学习记录曲谱的方法,他所能想到接近杨琏真加的途经,只有音乐这一项。
杨琏真加不缺珍稀之物,献宝是没用的,更何况王连也没有宝贝,他想起了现代的《大悲咒》、《心经》等佛教歌曲的旋律,既然杨琏真加是僧人,或许能够用这些打动他。
跟赵孟頫相谈很融洽,王连觉得能够要来他的书画作品,却没开口,带着这些,就等于昭示了他跟赵孟頫的关系,还不如没有。
很晚,王连告辞赵孟頫,找到一辆马车,回到驿馆休息。第二天上午,王连整肃一新,离开大都,赶往南方的平江。
这次出行的方式,王连选择了泛舟运河,乘坐车马来到通州,坐上客船,沿着元朝大运河的路线,一路向南。
首先经过一段运粮河,进入海津稍作停留,接着又通过当时的御河,进入刚刚疏浚的会通河,然后是济州河,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后,王连到达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