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马臻的脸色冷了下来,刚才跟王连表现得友好,大概也当成了女婿看待。苗奕庄笑容有些尴尬,又问:“既然公子不认可绣球招亲,怎还进入院内?”
“我本在外面台阶上坐着歇息,被这些人给硬挤了进来。再后来,前面的人摔倒一大片,然后就射中我了,纯属巧合,不能作数的!”王连解释道。
“你这厮居然嫌弃本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狮子吼,咣当,门又被推开了,正是马红央进来了,刚刚在门口听到了对话,简直气炸了肺,俏脸通红,不顾一切地抡起粉拳就朝着王连打了过来。
力气很大,一拳打在肩头,王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阵疼痛传来,刚刚愈合的箭伤又裂开了。
“红央,不得无礼。”马臻喊道。
“先打几下出气。”马红央继续冲过来,看见王连捂着肩头,面带痛苦,可能是觉得心疼,又把拳头收了回去,气得在地上直跺脚。
“夫人,带女儿退下。”马臻吩咐道。
连拉带扯,马红央终于被母亲弄走了,说起来,这女孩长得很漂亮,可能是混血的缘故,眼窝有些深,鼻梁很高,充满了野性。
“太守,非常抱歉。”王连拱手道。
“过来坐下!”马臻招招手。
王连回来重新坐下,对面的马臻品了口茶,半晌才感叹道:“我这一生,子嗣凋零,只有此女,视为掌上明珠,却也太过骄纵了。”
古时候,成功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还讲究传宗接代多子多孙,而马臻只有一房妻子一个女儿,对爱情忠贞,符合好男人的标准。
“这是一场误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王连道。
“王连,你且说来,因何不喜欢小女?我虽上任不久,但提亲者络绎不绝,不乏青年才俊,家境不俗者。”马臻很认真地问道。
“我承认确有一见钟情,但更多时候,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要有个过程。如果把两个陌生人硬撮合在一起,便是彼此的伤害。”王连振振有词。
“如你所讲,既然没有亲人,不如就住在府上,跟小女多接触,至于能否婚配,以后再决定吧!”马臻说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马臻,后世称之为镜湖之父,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一笔,其本人也名垂青史,受到后人敬仰膜拜。而王连很清楚,他穿越到这里,一定是为了兴建镜湖。
作为堂堂会稽太守,王连相信,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杀了,或者棍棒交加赶出门去,只能逃亡他乡。
为了镜湖,为了穿越回家,王连必须要选择留下,于是点头道:“但凭太守安排!”
马臻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将仆人叫进来,就在这处大宅院里,给王连安排了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住下,大概没有一起用餐的习惯,晚饭是仆人送进来的,两菜一汤很简单。
饭后,医生来了,替王连查看了伤情,又重新换了金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