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思忖时,婠婠、商秀珣回来了。
她们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显然把师妃暄轰出院门让她们很兴奋,尤其是婠婠,孰料一向淡然若仙的师妃暄竟落的这般下场,比她亲自打败师尼姑还要过瘾。
季安望着得意至极的婠婠,一瓢凉水泼了下来,“事情既已结束,婠妖女你也回去吧,以后没事别来寻我!”
婠婠大惊道:“啊!季哥哥,你不能这么对婠儿,婠儿适才都和你那样了,况且,三年前……反正婠儿已是你的人了,不要赶婠儿走好不好?”
说着,就扑了上来,抓着季安的手臂摇摇晃晃,一脸魅惑之色。
对于婠婠的诱惑,季安不为所动,冷笑道:“别叫的这么亲密,咱俩并不熟,另外也别演戏了,你们阴癸派的人都是这个德性,以为我不知吗?”
季安心境沉稳,哪会被区区魅惑之术所勾引,更何况三年前那件事,以及刚刚的暧昧,作为阴癸派的妖女会在意吗,婠婠可不是宋师道,没有一见钟情的冲动。
闻言,婠婠美眸中粒粒泪珠顺着绝美脸颊滴落下来,泪如泉涌的样子更加可人,谁见了都会抱到怀里轻声呵护,可季安还是不为所动。
这时,商秀珣忍不住了,轻启红唇劝道:“季大哥,你看婠儿妹妹多可怜,既然都那样了,索性…让她跟着你吧。”
其实,她是想说索性收了吧,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你倒是大方!先顾好你自己吧!”
望着商秀珣娇羞的样子,季安摇头一笑,旋又看向婠婠,“你是真心想要跟我?”
“当然!”
婠婠眸中泪水蓦地消失无踪,喜声道:“咱俩已经那个了,反正婠儿这辈子非你不嫁!什么门派复兴,婠儿不管了,只要跟着你就成……”
季安心中暗赞,婠婠这话说的确实比师妃暄要干脆。
“好!且不提你所言是真是假,现在你帮我办几件事情,我就答应让你跟着我,如何?”
“没问题,季哥哥请说,婠儿保证办到!”
季安招了招手,婠婠心领神会,当即凑上玉耳,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
随着叙说,婠婠的脸色变了,由欣喜到愕然,再到惊恐,最后到茫然无措。
“去吧,办完这些事情,我带你畅游星辰大海,不虚此生!”
说完,季安长身而起,朝外走去。
面对危险的任务,甚至要与昔日同门刀兵相向,比之师妃暄的舍身饲魔还要艰难,婠婠是选择退缩,永不相见!还是迎难而上,终生幸福!
季安倒要看看。
不是他心狠,而是婠婠假若真要跟自己一辈子,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甚至,连亲情都要割舍!
季安走了,商秀珣安慰了几句也走了,徒留婠婠孤零零的呆愣在厅堂。
…………
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浅,若有若无,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映照的扬州城内格外明亮。
城西某寺小殿内,灯光极为暗淡,甚至于漆黑相差无几。
咚咚咚……
檀香袅袅,萦绕不散,木鱼的敲击声徐徐响起。
老僧静静的盘膝在蒲团上,手上动作沉稳有力,不急不缓,似是演练千百回。
“吱呀——”
殿门开了。
一道纤细疲惫的身形走了进来,几步来到殿内中央,望着正面的罗汉坐像怔怔出神。
老僧似是沉浸在木鱼声中,忘却了外界的事物,对于来人竟不知晓。
“我决定了,动用武力!”
许久后,纤细身形的天籁仙音响起。
木鱼声倏止。
“你失败了?”
“原因在我,虽说条件‘苛刻’,但挥衣便可完成,只是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你心乱了,已无一颗坚定向佛之心。原本你出世,只是为了择帝和修行,择帝简单,修行是把所有的经历都当作磨练,情之一关同样可以用来修炼,但是,你忘却这些,被外魔所扰,已无法勘破情关,达至剑心通明之境。
依老僧看,不是你的原因,而是那人道行太深,心境坚如铁石,非石之轩之流,可以用美色所降服!此人,乃不世之材!可惜啊……”
“唉!我现已后悔,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而今唯有除去此人,方可天下靖平!”
“那,你可有办法?要知此人不可力敌!”
“我已有了对策,成与不成,全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