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安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见他豪爽,乔峰微微一笑,“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酒杯太小,喝着不痛快。”说着,朝边上的跑堂小二叫道:“小二哥,取两只大碗来。”
贵客开口,小二不敢怠慢,很快便取来两只海碗。
季安看着桌上足可倒上半斤酒的海碗,一时间心里怯意丛生,今日喝的酒足可顶上十几来年所喝酒的总和。
乔峰看着季安,笑问道:“兄台,可是酒量不行?”
季安面色一正,“兄台说笑了,这才那到那,来,喝!”此时那能认怂,再者有t病毒改造的体质和六脉神剑也不怕喝醉。
边上正准备夹菜的李沧海闻言,当即放下筷子捂嘴偷笑,她可是知道季安从不饮酒。
“好!”乔峰当下斟酒。
接下来,两人便大喝起来,乔峰不时感叹美酒佳酿,季安则是边吃边喝,一不会五斤的百年女儿红就被两人喝干,而季安这个几乎不饮酒的人愣是没事。
“痛快!”乔峰放下海碗,叹道:“可惜啊,佳酿总有喝完时,不过没事,小二哥,再去打十斤你们这最好的酒来,乔某要回请这位公子。”
那小二听到“十斤”两字,吓了腿肚子直哆嗦,当下陪笑道:“爷台,十斤喝得完吗?”
“怎么?怕乔某给不起钱?”乔峰皱眉。
“不是不是,小的……”小二急忙摇头,心说刚给的赏钱,就是让你喝上一千斤也花不完。
季安挥手阻止,“兄台太过客气了,好酒在下这里多的是。”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六坛百年女儿红摆在桌上,“来,就喝这个!”
乔峰一见酒眼睛都直了,诧异看他一眼,豪爽道:“好!就如兄台所愿。”此时美酒当面,他也不多想,斟满酒就和季安干杯。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是自是痛快,但他们这一喝,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伙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李沧海望着季安口瞪目呆,心想,这位懒爷,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疯和人拼起酒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把这六坛百年女儿红干光,乔峰还要在喝,季安急忙拦住,“兄台且慢,今日你我已喝三十五斤美酒,以在下看就不要在喝了吧。”他倒是头脑清醒,就怕喝多了肚子受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乔峰也觉得能喝如此多的美酒已是邀天之幸,在喝反而不美。
“好!就以兄台之言。”说着,他猛的站起身来,提议道:“酒已喝足,不如陪在下出去活动一番如何?”
季安听他之言,隐隐有挑战之意,眼中精光一闪,“好,在下也正有此意。”
乔峰哈哈大笑,“咱们走吧。”说完,径直下了二楼。
“走,和乔峰比比脚力!”季安拉着李沧海就走。
下得楼来,乔峰有心试季安武功,当下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急趋而前,季安两人用起凌波微步,身形潇洒飘逸,不紧不慢跟着他。
乔峰斜眼相睨,见季安两人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便加快步伐,又走了十余里路,回头一瞥,见两人还如先前一般,身形若仙,步履轻盈,始终和他保持十米距离,心知这两人身法之快,应和自己相当,在比试下去没什么结果,当下停步笑道:“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乔峰今日拜服!”
季安身形微顿停住脚步,忙道:“兄台想必认错人了,在下季安,这位是在下的……师姐李沧海,我俩和姑苏慕容没有任何关系。”说着朝李沧海眨眨眼。
李沧海一听季安只说自己是他的师姐,气的跺了跺脚。
“原来认错人了!”乔峰略显尴尬,急忙道歉:“怪我怪我。”
说着,又打量季安一番,方才言道:“不知季兄来江南有何贵干?”
季安笑道:“也无甚要事,闲逛而已,倒是在下听闻乔帮主英豪盖世,早想结识一番,不想今日得缘一见,正好了却心中执念。”
乔峰一听,笑着提议道:“季兄,你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呃……”季安没想到乔峰这么直接,当即就想结拜,不过也正应他心意,能与这种重情重义的汉子结拜,也算一件幸事。
“在下求之不得!”
两人叙了年岁,乔峰三十有一,季安一算自己都快四十了,当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只说三十有五。
乔峰一听季安年纪,心中大奇看着他面貌不像是三十多的中年人,当下便问,季安只解释说自己所修功法缘故。
最后自然季安成了兄长,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结拜完后,季安心中一动,说道:“听闻二弟所学的是降龙十八掌,大哥门派亦有这门掌法,不知一样否?”他想寻机传乔峰几门绝世功法,毕竟自己是靠他的降龙十八掌起的家,再者也算是偿还他隔代传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