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丫头收了不少花呀!”金叁见着桌上、地上都堆满了花,不由惊叹。
严苓给金叁爷递茶,笑着说道:“还是借了叁爷爷的面子,观众们才愿意捧我的场。叁爷爷您受累。”
金叁爷接过茶,喝了一口,不烫口也不温吞,不由对面前这小姑娘又高看了几眼。慢慢喝着茶说道:“小丫头倒还知道谦虚,你后面排的戏码是哪几出呀?”
“《汾河湾》、《御碑亭》、《宇宙锋》还有《凤还巢》。”严苓一五一十地回道。
“可有不少生旦对儿戏呐。”金叁爷又问她,“给你挎刀的老生是谁呀?”
严苓应道:“是刘师兄,今天的《汾河湾》就是他和我演的,他也是我爸爸的徒弟。”
金叁爷想了想说道:“这小子还不成火候,他压不住台。等我和你二叔商量商量重换个老生来。”
晚间,严仲鸣请了金叁爷、于先生还有一众主演去吃饭。席间金叁爷和于先生老友相聚,又有严仲鸣活跃场子,更是相谈甚欢。
吃完饭,严仲鸣还在陪着于先生和金叁爷聊天,严苓就先陪着白薇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薇内心几番挣扎还是说了出来:“苓苓,我觉得你二叔知道你和你爸爸的事情了。”
严苓听到这话也不惊讶,苦笑着说:“我也猜出来了。”
“那你还跟你爸爸置气?”白薇愤愤道,“都怪严仲鸣那个讨厌鬼!”
“不怪二叔的,我们这样本就不应该。我只是生气爸爸瞒着我。”严苓抬头望向夜空里的一轮明月有些出神。
轻飘飘的语气,说着埋怨,白薇却没有听出丝毫怨怼,倒有几分愁思。
“苓苓,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白薇问她。
严苓摇摇头没再谈他,把话题又转向了白薇肚子里的宝宝。
回到屋里,严苓洗漱完正欲睡觉,白薇跑了过来,拉着她去了大堂。
白薇拿起吧台上电话的话筒,说着:“大哥,苓苓来了,她跟您说。”
严苓拿着白薇塞过来的话筒犹烫手山芋般,身旁白薇催促着她讲话。
“爸爸。”严苓朝话筒里轻轻喊了一声。
“苓苓,在那边都还好吧?平时排练不要太辛苦,你叁爷爷一贯喜欢吓唬人的,别怕他,爸爸给你撑腰。我听小薇说今天演出很成功,爸爸也为你高兴……”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严苓泪如雨下,扔下话筒跑回房间。
后来,严苓每次演出完严伯啸都会打电话来,可每次严苓都借口有事躲着不接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