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好似没看到严仲鸣生气一般,说话愈发过分了,“您真的就差去陪我舅舅了。不过也是,您现在这幅模样倒还不如去陪陪您的意中人儿呢。”
“你个死丫头,在这儿咒我呢!”严仲鸣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白薇一看效果达到了,就笑嘻嘻地朝严仲鸣说:“怎么会,我才没有咒您呢。因为啊我知道……”
“您对我舅舅根本就没有爱。”说道后面半句她依旧笑嘻嘻的,却直勾勾地盯着严仲鸣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时间仿佛停滞,严仲鸣的表情僵在脸上。
看到严仲鸣这样子,白薇觉得不该把他逼得太紧。随机又哂然一笑,“师父,要不要喝酒呀?咱们一起借酒浇愁。……这可是我们老爷子珍藏的白兰地。”说着也不管严仲鸣应不应,就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两杯。
“给,师父。”白薇把一杯酒塞到严仲鸣手中。
严仲鸣心下苦涩,端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借酒浇愁未曾不可,又干了一整杯。然后又被白薇灌了好几杯。
严仲鸣喝着喝着就开始哭,被酒精麻痹,开始口无遮拦。跟白薇哭诉自己命苦,说他被最好的朋友抛弃,说对不起白景明。
白薇见他这般,便循循善诱,问他到底是不是对白景明有感情。
“有啊。当然有了,我可把他当我亲弟弟了。景明那么可怜,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可是,你说为什么他最后要跟我说对不起呀?”
“他是不是知道我一直在哄他了?我……我对不起他……是我骗了他。”严仲鸣说着又哭了。
果然,严仲鸣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其实比谁都重感情。白薇料想的没错,师父是因为心里愧疚,才一直不肯放过自己。舅舅临走前那句对不起,原意是对师父的歉疚也是想让师父放下过去。可师父却认为是自己让舅舅抱憾而终,心中愧疚。
白薇看着躺在那里喃喃低语的严仲鸣,心中无限心疼。
严仲鸣早上喝的酒,到傍晚才醒过来。对于自己喝醉讲了什么,他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白薇再去看他的时候,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搭理人。也许是心事讲出来后不再压抑;也许是有被白薇威胁到,严仲鸣也不再成日待在屋里。在白薇的陪伴下,心态渐渐也转好,身上又有了往日那种吊儿郎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