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裹着自己的被子往阮清川的怀里钻,软软的“嗯”了一声。
她伸手去拉阮清川的被子,声音低的像蚊子嚷,“我想要。”
阮清川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问道:“想要什么?”
苏姝羞红了脸,小手慢慢往下。
阮清川被摸的一激灵,抓住了妻子的手。
他眸光灼灼,声音变得粗哑:“好。”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如春日来到。
夫妻俩温存了一夜之后,苏姝累的沉沉睡下了。
阮清川俯身亲了亲妻子的侧脸。妻子最近总是很不安,她自从除夕夜从宫里回来后就这样了。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多次宽慰都不奏效,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次日。
阮清川去衙门之前先去青崖院给阮老夫人请安,和她说了给阮宣白、阮宣敏办周岁宴的事情。
他并没有和阮老夫人说什么原因,只是说俩个孩子还太小了,妻子生他们也不易,不值当劳师动众的办一次百日宴,倒不如赶到周岁时一起来,也算是为妻子和俩个孩子积积福泽。
阮老夫人有些疑惑儿子突然的转变,却也没有说什么。
她笑了笑:“……左右也是为了敏哥儿和白哥儿好,无碍的。”
阮清川“嗯”了一声,接过周婆子手里的汤药服侍阮老夫人喝。
他温和的问道:“您怎么又喝上汤药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头疼。”阮老夫人也很无奈:“我这几日又没有睡好觉,头疾又犯了。”
阮清川说道:“你要多注意保养。”
他伺候了阮老夫人喝汤药,就准备走了。
阮老夫人却叫住了阮清川,嘱咐他:“我瞧着你媳妇最近的精神很不好,你有时间了多陪陪她吧……以后若是衙门没事了也早点回来。”
阮清川点头应下了。
天气很好,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立了春,和冬日的寒冷就是不一样的。
立春的阳光,处处带着温暖和灿烂。
皇城,慈宁宫。
一大清早的,皇后宋氏就过来找太后娘娘诉苦了,“母后,皇上非要让臣妾想法子召了阮阁老的妻子进宫来……臣妾苦劝,皇上都不听。还望您能劝一劝皇上,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做。”
阮清川是什么人,他是内阁阁老,做过皇上的太傅,现在还是太子的太傅……可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任由你去欺辱的。
“什么?”太后皱紧了眉头:“你说的话可当真?”
宋氏应“是”。
她叹一口气:“皇上就像着魔了一样……阮夫人是很美,但是也至于让皇上什么都不顾了吧。”
说实话,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她就像是突然间不认识他似的。皇上开始变得多疑又敏感,甚至于沉溺于女.色,以往做太子爷的克制和刚正突然像消失了一般。
那阮清川是辅佐皇上的重臣,这可是先皇亲自任命的……皇上登基还不足一年,翅膀还没有硬,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太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摆手让宋氏退下,“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来和皇上谈一谈吧。”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皇上做出霸占臣妻的行径来。
皇后宋氏松了一口气,又给太后娘娘行了礼才走出慈宁宫。
太后娘娘打发宫人去唤皇上过来。
不大会功夫,朱由卿就到了。
太后娘娘是在正殿见的朱由卿,她摆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了。
朱由卿倒是一脸无谓的模样,兴许是夜里没有休息好,眼睛下面都是青的。
他端起手边的盏碗喝茶水,还懒洋洋的打个呵欠:“母后,您唤朕过来有何事?”
太后娘娘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番。
她也没有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皇上,你就非要阮夫人不可吗?”
朱由卿愣了愣,随后俊眉微皱。
他没有回答太后娘娘的话,却反问道:“是皇后来您这里了?”
太后娘娘叹息一声,儿子说出了这样的话,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却也和回答她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很是严肃:“皇后她也是为你好,不想你做出回不了头的错事来。你已经贵为皇上了,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哪怕是择期选秀……母后也是允准的。只是那阮夫人,你万万不能动她。”
历朝历代的皇上选秀都是要等到登基一年后方可进行的,这是规矩。
但规矩到底是人定的,能定自然也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