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幻的事情太多了,唐起甚至能接受她这些任谁听来都很扯淡的分析。
他有点吃不消,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来平复心绪:“你先让我静一静。”
秦禾这会儿倒是体恤人,扭头就去拎茶壶,重新烧水。
如果这么说的话,唐起想起自己追着松鼠进地道,随后一转身,面前只有坚不可催的岩壁。
所以,那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进入的通道。
提供给唐起的,或许只是一条收殓他的鬼葬之路。
唐起越想越胆寒,此时老板敲门进来,询问他们有没有其他需要,两个时辰到点了,包间还要不要续?
当然要续,这天都没聊完,不能断。
而且秦禾刚烧上水,又让老板换了种白茶,普洱她有点喝不习惯。
眼看中午十二点,秦禾肚子饿了,询问唐起没有忌口后,开始搜寻附近的经济实惠满减又多的小吃店,下单了两份砂锅米线。
等外卖的功夫,秦禾剥了一盘开心果,就着茶水垫肚子。
唐起开口:“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是想我帮忙找贞观舆图吧?”
秦禾承认:“是呀,本来以为属于我们阴宅一脉的舆图陪葬在贞观老祖的墓地,谁知会突然现世,我身为传人,必然是要查明追回的。”
“怎么追回?”
秦禾思索道:“你知道昨晚来抢贞观舆图的那几个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他们都戴着面具。”
秦禾说:“他们戴的是傩戏面具,那种眼斜嘴歪的,是秦童八郎的脸壳,当年我在沅水中游,也就是溆浦一带看见过。”
“傩戏?”
“原本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叫傩祭,用以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秦禾特意了解过,这种傩祭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直至现在,随着社会发展,大家已经不信邪了,就从酬神祭鬼到娱人,从法坛搬上舞台成为一种戏剧表演。
傩戏比较常见在一些比较偏远的西南地区,比如湖北、贵州、四川、以及湖南湘西等少数民族。
而秦禾当年从鬼葬山出来,顺着沅江支流溆水而行,横贯溆浦县,见的就是溆浦傩戏,才知道那两个渡着灵船且死于险滩的人戴的是傩戏面具。
所以秦禾一直都在怀疑,那两个人也许就是当地人,但仅凭一张谁都能戴上摘下的面具,根本无法做出确认或分析。
直到十多年后的昨天,她终于再次碰上了这波戴傩戏面具且在找贞观舆图的人,却让他们逃脱了。
但是没关系,既然都是奔着贞观舆图去,总有再打照面的时候。
唐起正欲说什么,此刻电话响,是赵姨打来的,声音非常焦急:“小起,你快回来一趟,家里遭贼了。”
”什么情况?“
“我这时候回来取换洗衣服,结果看见大门是被撬开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奶奶房里的保险箱都被撬开了。”
“报警了吗?”
“报了。”
“我马上回来,”唐起冷静道,“清点一下丢了什么东西?”
挂断电话,唐起拎外套起身:“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先走一步。”
秦禾已经听出来大致情况了,跟着站起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他顿了一下,扫旁边立台上的二维码。
包间是秦禾提前团购的:“茶钱已经结过了。”
唐起便道:“那我下次请你吃饭。”
秦禾不客气,巴不得等下次:“好呀。”
然后目送唐起离开,她自己等在茶室里,吃完米线,把另一份打包回家。
赚钱不易,没有浪费的道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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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民警比唐起先到,帮着赵姨清点贵重物品,结果无一缺失。
梳妆台抽屉里的珠宝首饰上百万,却只是被翻得有些凌乱。
所以大家一致认为,闯入者不图钱财,至于保险柜,除了江奶奶自己,没人知道里面具体放着什么,连唐起都从没打开看过,奈何门外街巷的监控被人为毁坏了,所以连个贼影子都没揪住。
保险柜的东西大部分被翻倒在地,唐起蹲下身,捡起一块老旧的手表,80年代的欧米茄,时针已经不走了。
唐起小时候见过,奶奶经常握在手里看,一握就是一下午,靠着藤椅默默垂泪。
唐起问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