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奉闻之,立马笑应:“嗳,好!”
随后便屁颠屁颠的走了。
见他终于停下,蔺紓才停下泣泪,忍着掌心与膝盖的痛,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副疼痛的身子追上去。
她脚步颤颤巍巍的来到他的身后,猛地伸手抱住那个高大如松柏的身影,声音里尽是委屈:“盍邑,你为何不应我?”
纤细的手臂死死的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温暖结实的后背。
盍邑做不到同她那样若无其事,声调冷然,开口道:“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蔺紓知道他还在介意那日的事,遂立即道:“对不起,我那时候说的都是气话!”
气话又如何?
盍邑抬眸看了眼头顶上的天空,蔚蓝静谧得如同他现下毫无波澜的心。
“想来那也是公主的真心话,公主向来被追捧惯了,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舍弃了还可以追回来的。”
盍邑也有自己的傲气,他想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她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她向来是这样,总以为勾勾手就能把人得到,不要了就一脚踹开。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将她的脸面抽得生疼,蔺紓只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哭声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跺脚耍赖说:“我不管!我喜欢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果然方才的认错只是伪装,如今这样方才是她的本性。
盍邑立马转身,试图推开她,却发现她的手将自己圈得紧紧的,半分松动不得。
发现推不开后,他开始有些不耐了,眉头紧蹙冷声呵道:“放开!”
她的头快要摇成一个拨浪鼓,强硬嵌在他的怀里,一边摇头一边流泪连声道:“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听得她哭声愈发悲凉,盍邑身形一僵,闭了闭眸子扭头不愿再搭理她,薄唇紧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