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要装作不认识对吧?
「报告,尽本份!不敢当!」
同样的笑容又是一瞬间闪过。
「好。你对特机队有甚麽想法?」
「报告,机动装甲课学生,以机动装甲队为志愿。」
「要来参观吗?」
「咦?」
「罗沙处长说了,给你机会去参观交流,当成警务处另外给你的鼓励,也是给其他同学的勉励。」
「是。学生非常乐意!请务必让我同行!」
这还用特地说吗?b起警校的近代文学通识课,我当然选特机队了。
不仅可以合法跷课,还可以坐特机队的垂直起降飞机VTOL,从台北市外的警校直飞往台北市另一头的特机队总部。这都是多得莉莉姐。
我在机上想要跟她道谢,顺带询问带走我的原因。她却把我的话打断:「别太兴奋。等一下有得你兴奋。」
於是我们依照航线,飞越台北市上空。
战後的h金时期让台北市也在几年间改头换面。我记得小时候的台北只有矮楼,市容也很脏乱。违泊车辆可以把人行道填满,还有义工队每天出动都捡不完的垃圾。
现在台北市随便一幢楼都有六十层高。车辆可以在任何一幢楼的停车场免费泊车,停车场还能有空位。道路经过扩建,又种上绿化带,每天都有负责的无人机修剪,垃圾也由无人机清理。。
塞博庞克作品里出现的超巨型全息投影广告,在这里看不见。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全息投影广告很蠢,因为会挡住VTOL驾驶的视线,所以法例有相关规定。虽然大部分载具,不论有轮子没轮子,在现代都已经是由电脑驾驶的无人载具。
VTOL当然也变得常见。不过很贵,不是人人买得起。驾驶执照也很难考取。所以地面的马路还有不少轮式载具来往。
不止眼睛看得见的地面。其实在地面之下还有一层地面,那才是真正的地表层。地表层之下就没有地下层了。始终,城市也需要空间建设下水道和电力网。
公共交通的载具就在地表层行驶。私人轮式载具在地面层行驶。VTOL限高最低离地二十米,最高离地五十米。JiNg确的高度和路线就视乎每小时的路况,由运输处的指挥电脑运算出最佳设定之後,再发送给台北市交通网内的VTOL载具。
包括特机队在内的政府机关载具是例外。只有限定最低离地二十米,没有限高。能飞多高,全看驾驶(或者设定自动驾驶功能的人)的技术。当然,也看载具里客人的心情。
现在,我们离地应该有一百米,大概二、三十层楼高吧。我是第一次在这般高空俯瞰台北市。与身处其中所得见的景sE完全不同。
让人喘不过气。
过往在地面走动,感觉世界很大。虽然不禁会自觉渺小,但是有走不完的路,x1不完的空气。
现在乘着VTOL飞行,大楼的外壁似乎触手可及,一幢接一幢在机T旁边闪过。自己好像被人用b例放大了,要侧身才能在大楼间通过,走路也要小心翼翼,避免自己踩到路上钉子般的树和小动物般的人。
走路时看得见的细节,现在看不见了。
只剩下高楼的一片片纯sE。
玻璃窗户,蓝sE楼T,广告牌。然後又是玻璃窗户,蓝sE楼T和广告牌。
很快我便觉得无聊,乖乖坐回位置。喝了口水之後,我们就准备降落了。
我这才察觉到VTOL飞机的卖点,其实不在於景sE或者舒适,而是速度。
在特机队总部的休息室,周雄大声笑着。甚至有点「太」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报告,尽本份!不敢当!呼……啊哈哈哈哈哈哈!!!还给我小跑步!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由於姐姐的关系,我和大多的特机队成员都认识,也以前辈後辈的角度互相尊重。相处起来,有点像一群熟络的远亲。
这些远亲之中,周雄是最情绪化的人,也可以说他表演yu强。有次走着路,他的三明治掉地上。周雄当时就跪在三明治旁边,像痛失亲友一样,掏心掏肺大声哀嚎:
「啊!!!我的三明治!三十块!!!」
……诸如此类。
整T而言,周雄是负责Ga0笑的。过程中也不失礼貌,大多是拿自己来Ga0笑,很少笑别人。
与我有关的事除外。
我不在意,只能怪他和姐姐太熟。我又不禁猜想,所谓的「兄弟」会不会就是这般相处的?
总之,我拿起休息室桌上当作点心放置的坚果,把其中一颗向周雄扔去。
他居然像足球守门员扑球一样扑去,用嘴把坚果接住了。
姐姐说了一句:「狗吗你!?」
休息室顿时洋溢一片欢笑。
这也验证了我的说话:整T而言,周雄是负责Ga0笑的。虽然也有些白痴当Ga0笑的成份在内。
除了Ga0笑,他的战技实力也是一等一。所以他才能成为特机队副队长,担任姐姐的僚机。
大家笑得差不多了,莉莉姐这时候也刚好进来。一看见上司,特机队成员就开始收敛心情。因为更大的人物还在後头。
警务处长罗沙.圣地亚哥。
及腰金sE长发束成马尾,身形高挑、肤sE白晢的欧洲人。是个美人,甚至更胜莉莉姐。
另外,罗沙处长的年龄大约是七十岁。
她自己也不在乎别人提及她的年龄。有一次给姐姐探班的时候,偶然听见罗沙处长对某个警察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