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场蓄谋已久的Ai情骗局里动了心。
这是我Si去的第十年。
我坐在奈何桥边,看着人间放映机里的纪朗牵着一个nV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不觉怅然,他如今事业有成,又另娶娇妻,想来,已将我忘得g净。
我正试图看清那新娘的样子时,忽然,屏幕上一片漆黑,广播里幽幽地传出孟婆甜美又哀怨的嗓音。
“各位观众十分抱歉,今日忘川电影院的设备突然故障,给您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请各位稍安勿躁,不要狂怒,不要斗法,以免化为厉鬼,打入十八层地狱。地府工作人员正在抢修,作为补偿,我们特地为大家准备了孟婆N茶的新品,请大家移步彼岸花大厅。谢谢您的配合。”
我从人间放映机的包厢走了出来,去大厅的一路上,鬼差都在同我问好。
毕竟我在忘川电影院花了十万冥币买了百年会员,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只提供两个套餐。
一年会员,可观凡间人事一年。
百年会员,可无限次无限时地观看人间。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其实我并非什么慷慨之人,但关于纪朗的种种,我总归是舍得花钱的。
我生前是穷惯了的,想来有人是觉得对不住我。在我Si后,年年给我大把大把地烧钱。
如今我在地府市中心已经拥有了好几套房产,一套在忘川河畔,用于自住。剩下的全租给了一些无家可归,又同我一样不肯投胎的穷鬼。
租金多少,我不在意。
他们若愿意同我说说他们生前的故事,我自是欢喜得很。
地府的日子实在无趣,我日日瞧着忘川河畔日复一日的风景,简直寂寞透顶。
我继续往大厅走去,却不想遇见了一个老熟人,啊不,老熟鬼。
“舟舟。”白无常穿着一身g净的白衬衫,落拓不羁的脸上挂着笑意。
“老白,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他递给我一杯海盐芝士味的孟婆N茶,“最近地府要改革,阎王天天找我们开会,忙Si了。”
“你们哪能忙Si呢,忙活了才对。”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N茶,笑着打趣道。
“你还是不愿意喝?”
我点点头。
孟婆N茶口味再多,也有遗忘的作用。所以这十年,任凭它如何推陈出新,我一滴都没沾过。
“也好,你就在地府多陪我一段日子。”
老白的语气有些寂寞。他是我在忘川河畔的邻居,也是我的引魂者。
因为我Si后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样一个俊美的、孤独的鬼差。
其实,我总觉得老白很熟悉,但是搜遍记忆里的每个角落,我都没有找到半点关于他的记忆。
我惆怅了半天,也是,老白虽是个鬼差,到底身负神职,能同我一个普通人,呃,普通鬼有什么纠缠呢。
我摇摇头,不再多想,把心思放回了纪朗身上。
我之所以对纪朗念念不忘,不是因为我有多Ai他,而是因为我和他一段纠葛的过往。
因为,我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是纪朗的兄弟,兼情夫。
/一/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不Ai纪朗的,我曾经热烈地Ai过他。
Ai到几乎没了自己。
我和纪朗是在大学认识的。
大一吉他社迎新晚会上,他唱了一首五月天的《盛夏光年》,引得一座nV生的心cHa0澎湃,包括我。
我坐在台下,几乎把室友阿月的衣角捏得变形。
她瞧着我没出息的样子,嗤笑一声,然后大步流星地去帮我要微信。
我不知道她在纪朗耳边说了什么。下一刻,纪朗就站到了我面前,嘴角弯弯地朝我递出手机。
“这种事情,还是男生主动的好。”
我呆坐在原地,一颗心快调到了嗓子眼。
“不加吗?”
他狭长的丹凤眼直直瞧着我,眼神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几乎拿不稳手机,解锁解了好几遍,才打开了二维码。
“纪朗,我的名字。你呢?”
“沈扶舟。”